出去了一会儿,进来冲聂青婉说:“说是来给你请安。” 聂青婉说:“大晚上的,请什么安。” 聂音笑:“看他有些醉,可话挺清晰,说他好几天没来给你请安了,现在他身体好了,就想过来补上。” 聂青婉挑眉,想着她今日吩咐了翠玉将他今日缺的药都补上,他就拐过来将他欠她的请安都补上,这小子。 聂青婉笑着说:“让他进来吧。” 聂音于是又出去,将殷玄带了进来。 殷玄身上充满了酒气,进了门,站在那里,看了她两眼,这才上前,向她请了个安,然后直起身子,说道:“我不要喝药了,我身体没事了。” 聂青婉噗嗤一笑,将书放下去,她两臂压着书,看着他:“身体真没事儿了?” 殷玄说:“嗯。” 聂青婉说:“明日让太医去给你看诊,若真没事儿了,那就不用喝药了。” 殷玄蹙眉。 聂青婉用鼻子嗅了嗅,嗅到很浓的酒味,她问他:“喝了很多酒?” 殷玄小心地看她一眼,斟酌着说:“没有,就喝了一点儿。” 聂青婉说:“你现在还小,不要太贪杯,影响成长。” 殷玄说:“我知道,我没有多喝。” 聂青婉想,这么大的酒味,还说没多喝,她也不责备他,只问他:“是随海和翠玉陪你一起来的?” 殷玄说:“随海。” 聂青婉说:“那你回去吧,早些睡。” 殷玄又看着她,不大想走,可他也没留下的理由,他虽然眷恋不舍,却也不得不离开,他慢腾腾地哦了一声,又看着她,说一句:“你也早些睡。” 聂青婉说:“嗯。” 殷玄无奈,只好转身,走了。 回去后他就难受了,随海要伺候他洗澡,他不让,他一个人扒了衣服,钻到了温泉池里,洗了很久。 随海和翠玉都在外面伺候着,见他穿好衣服出来,二人连忙上前。 殷玄说:“不用你们伺候。” 他一个人进了卧室,随手挥上门,躺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聂金华就过来给他号脉,殷玄精神很好,可能是因为昨晚醉酒,又去看了聂青婉,一躺下去就睡着了,中间一个梦都没有做,睡的很好。 聂金华给他号完脉,笑着说:“殿下的身子确实没大碍了,不用再喝药了。” 殷玄说:“你得把这话带给太后。” 聂金华看他一眼,应声:“会的。” 殷玄便不说话了,收回手,默默地垂眸,理着袖子。 聂金华又看他一眼,总觉得他有些怪,可又说不上哪里怪,提起工具箱,冲他见了个礼,就走了。 自然是把话带给了聂青婉,聂青婉知道殷玄的身子没事儿了,也不勉强他再喝药。 从那后,殷玄就很勤奋地来给聂青婉请安,一日三餐也过来陪同她,殷玄脸上的笑越来越多,而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日子里,他的心沦陷的有多快。 他不知道这是爱情,他只知道他极想极想陪着她。 月底,大殷皇宫进入了比较紧绷的出征状态里,但百姓们一无所知,聂青婉这趟出去还是选在夜深人静之时。 上一回她是无声无息走的,这一回还是。 只是上一回出去带的兵少,这一回兵太多了,她就让殷天野,聂西峰,聂不为,陈温斩,封昌五个人,分五天的时间,分别先领兵出城。 随后是殷玄领两万兵,跟在她的马车后面出城。 出城后,如同殷玄所猜,小太后跟上回一样,不让他骑马,让他坐马车里看书,学习一个帝王应该学习的东西。 殷玄上回很排斥坐马车,这回异常的安静,聂青婉频频地看了他好几眼,见他稳如泰山般地坐着,心想,果然长大了就不一样了,知道自己该兼担的使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