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摸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可殷玄还是感受到了疼意。 毕竟有轻微的烧伤。 他本来想忍,因为这点儿疼对他来说也忍得住,可一看到聂青婉关切的眼神,他就不怎么想忍了。 慢慢长大的殷玄也品出味儿来了,他只要受伤,或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她就特别关心他,心疼他,甚至会亲自照顾他,还陪在他的床头,不放心的时候还会陪他一起睡。 所以,并不是很疼的殷玄在聂青婉的手抚过之后,轻轻地‘嘶’了一声。 这一声‘嘶’很轻很低,可还是被聂青婉听见了。 聂青婉立马问他:“怎么了?很疼吗?是不是还是烧伤了?” 殷玄长长的眼睫轻轻地掸了掸,看着她说:“不疼。” 聂青婉说:“疼就疼,没人说你。” 殷玄垂眸,不说话。 聂青婉又去看陈温斩和封昌,问他们:“你们是不是也烧伤了?” 封昌和陈温斩的情况要比殷玄好。 他二人也没觉得烧伤,脸嘛,是有一些不舒服,但离‘伤’这个字还差的远。 他二人稍有不解地看向殷玄,不明白他怎么就能疼出声音来了,有那么疼吗? 他二人是不疼的,所以就冲聂青婉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不过,他二人刚刚在很早的时候就退出火势圈了,殷玄却又进去了,隔了很久才出来,那期间,他遭受了第二次伤害,比他们严重些,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他二人也向聂青婉说,殷玄的脸可能真烧伤了,得让聂宗看一看。 曲国和商国已殒,大多数土地被烧成了焦炭,百姓们死的死,跑的跑,此时无一人了。 但某些屋子还能用,聂青婉让人去就近腾一个屋子,让殷玄去休息,又让聂宗去给他看脸,让其他军医们去给士兵们看伤包扎。 原地休整休息。 这一休息就是十天。 这十天聂青婉没闲着,先是给殷德写了信,又给夏谦写了信,给他们说明了目前的情况,并让殷德领众大臣们商议州镇划分以及命名等,还让殷德与聂武敬商量,调派大殷士兵,又让夏谦举荐一些人,过来治理。 信入了两大臣公之手,他们立马下去做准备了。 殷玄的脸是烧伤,不严重,敷敷药就好了。 陈温斩和封昌没怎么伤,但也敷了药。 殷玄敷了五天,他们敷了三天,之后,三个人的脸全部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之后聂青婉就与他们一起看剩下的小国地图,然后制定剩下的攻城计划。 剩下的小国不多了,寥寥几个,最末端一个是巴邑,所以聂青婉的意思是占了巴邑后,先在巴邑休息一阵子,再作打算。 算一算时间,从五月出发,至少要到八月才能抵达巴邑。 丰丘已灭,南方各小国都已入大殷之手,战火涂炭,民不聊生,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这样的战火荼毒之下,每逢夏季就肆虐在南方的蝗役彻底销声匿迹。 这大概是所有尚存的小国国民们唯一在这个战争里看到的最欣慰之事。 自然,也是聂青婉看见的一桩欣慰之事。 曲国灭,商国覆,曲商以及他的一些党羽全部灭尽,聂青婉到这个时候总算是真的放心了。 殷玄也放心了,他是亲手手刃的曲商,不怕他狡兔三窟。 最大匪首已死,所有人都放心了。 对于接下来的攻城计划,他们十分的胸有成竹。 又休息十天之后,一行人整装待发,往南又去了,没有花三个月,将近两个多月,七月下旬的时候,一行人到达了最后一座城,他们将在这里,结束这长达六年的战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