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地看着中间姑娘们的表演,心里十分满意。 但是,每一轮的表演完毕,殷玄就把这些人批判的一无是处。 表演其实也是有安排的,先出场的姑娘们都不重要,因为重要的全在后面,作为压轴出场。 而前面安排的节目,难度也不大高,越往后难度越高,也越好看。 这样的安排本身也没有错,可殷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前面的一轮一轮过去,殷玄把这些姑娘们的打击的体无完肤,几乎是从头到脚地数落了一遍,就不说他打击她们的舞艺或是歌艺或是才艺了,就是他毒嘴地说姑娘们长的如此难看也敢到殿前献丑时,都基本上把几个年轻的姑娘们说哭了。 被他这么一轮一轮地打击下来,到后面,都没姑娘们敢去表演了。 一个一个缩在后面。 而被安排在后面作为压轴的霍纯孝、文添喜、韩绦也不敢冒然再去刷存在感。 聂青婉扭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殷玄,那表情已经是十分的不悦了。 殷玄却仿若不自知似的,见一直没人再上前,他挑眉,问拓拔明烟:“没节目了吗?” 拓拔明烟吸了吸气,想着怎么没有,还有好多,但太子你这么故意发难,还有谁敢上来呀! 就算上来了,那也演不好了。 心里紧张,脸上无光,怎么可能演得好? 不用你打击,她们就会频频出错献丑的! 拓拔明烟轻轻扫了殷玄一眼,正准备回答:“还有节目。” 结果,还没张嘴,聂青婉就抬了抬手,语气不大好地说:“先让姑娘们去自由活动活动,然后让御厨那边传膳,等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进行下面的节目。” 拓拔明烟听聂青婉这么说,立刻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了一声是,埋怨似地瞪了殷玄一眼,赶紧去招呼那些心神不宁的姑娘们,慢慢的走远了。 等人都走开,聂青婉站起身子,生气地走了两圈,然后实在气不住,就冲殷玄说:“你跟我过来。” 丢了这句话,她就往旁边的东宫走了去。 任吉瞅了殷玄一眼,赶紧跟上。 殷玄撇撇嘴,不缓不慢地站起身子,随海担忧地望着他,翠玉也担忧地望着他,可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后还漫不经心地垂眸,掸了一下明黄色的袍袖,眼尾扫到刚刚那些姑娘们表演的地方,森冷地眯起。 他猛地一甩袖,嘴角勾起冷笑,沉稳雍容地走了。 随海和翠玉赶紧跟上。 这个御花园就在东宫旁边,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殷玄就住在这个东宫里面,自然对这里很熟悉,一路不停地进到正殿,果然看到聂青婉背手站在门廊处。 看到他过来了,她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殿里面。 任吉要跟上,被她喝住了。 随海和翠玉也被限制在外面。 聂青婉就只让殷玄一个人进去。 进去之后,聂青婉就让任吉把门关了。 任吉微愣,但还是依言将门关住。 等门关上,聂青婉看着殷玄,冷声说:“跪下!” 殷玄顿了顿,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了,在丰丘的时候,他受伤醒来,去看她,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两个字。 跪下。 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应该跪。 可这个时候,他不觉得他该跪。 她要给他纳妃,他不愿意,可她不听他的意愿,还非要让他来。 好,他来。 他来了,他也坐了,他也看那些姑娘们了,她还让他看那些姑娘们表演,行,他都依她,他看就是了。 可看了就要喜欢吗? 不喜欢就不能说吗? 他确实觉得她们一个一个长的很难看,表演的节目也难以入眼,说她们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对? 那都是他的心里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