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快去把孙儿带回来,女人最舍不得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块肉,看她还敢不敢作妖!” 听到这话,罗豫猛地抬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罗家。 屋里只剩下母女两个,看到女儿肥硕健壮的身板,罗母心里头甭提有多犯愁了,她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连声问,“上月你生孩子时,娘去了一回侯府,当时还略好些,怎的才过了一个月,便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罗新月同样是满脸愁容,自打成了吴永业的妾室,她每日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夜里也汤水不断,这滋补过劲儿了,整个人便丰润了许多。 最开始她还没察觉出什么,只以为是怀了身孕,胃口增加。但如今孩子已经出世,她的饭量不减反增,比起三个成年男子还能吃,再难缩小,此种状况让罗新月惊骇不已,她偷偷摸摸去寻了大夫,但那个庸医却查不出什么所以然,自然无法医治。 “娘,女儿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肯定是被华氏那个贱人给害了,只可惜半点证据也寻不着,实在无法揭露她的真面目。” “我苦命的孩子,吴家乃是高门大户,你哥哥只是个八品小官,实在是无法相护,若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你去侯府受苦……” 正当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之际,罗豫已经到了香铺门口。 于福站在柜台后头,一眼便看见了他。数月不见,罗豫消瘦憔悴了不知多少,面颊微微凹陷,身穿靛蓝色的薄袄,瞧着略有些松垮。 “罗录事,您怎么有空来到小店?”于福没好气的挤兑。 罗豫抬眸看向后院的方向,“我来见清儿,还有孩子。” 如今他二人尚未和离,即使于福想要阻拦,也没有理由,只能悻悻看着他进去了。 脚下踩着薄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罗豫脑海中浮现出谢崇那张脸,他万万没有想到,随便在街头捡回来的醉汉,竟然是当朝的指挥使,甚至清儿还经常与他接触,替那个男人调香……她分明清楚真相,为何要这么做? 此刻周清待在房中,怀里抱着铮儿,席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底满是笑意。 生产那日周清虽进了宫,但总归是有惊无险,顺利产下一子。眼下她坐完月子,面颊比先前丰腴了几分,身上的气质也更为柔和,不像往日那般,显得十分冷漠。 铮儿仿佛藕节的胳膊不断晃动着,她微微低头,在那张小脸上落下一吻。 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周清抬眼一看,神情从方才的温柔慈爱变成了提防警惕,仿佛眼前的男人不是最亲近的夫君,而是杀身害命的仇敌。 意识到了这点,罗豫口中发苦,冲着席氏行礼,等后者将孩子抱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二人时,这才哑声开口,“清儿,孩子都已经满月了,你还不愿跟我回去吗?” 对于周清来说,罗豫是她无尽梦魇的源头,她蹙眉道,“我早就说清楚了,你我夫妻缘尽,何必再纠缠下去?和离对我们来说,都是解脱。” 面颊剧烈抖动了下,看到女人冷淡的神情,不知怎的,罗豫竟然想起了清儿刚嫁进门的场景。 那时她既单纯又善良,水眸中满是爱慕,即使知道自己是个天阉,也无半分鄙夷,悉心照顾,令他沉浸在灰暗中的灵魂得到救赎。 可自从谢崇出现后,这一切就全都变了,他只是想保住自家的名声、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时糊涂,才做出了借种生子之事,没想到清儿竟因此恨上了他。 “解脱?我不会和离的,若你真想离开罗家,就把孩子交给我。”罗豫面无表情,眼底却透出一丝疯狂,跟他俊雅的模样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交给你?铮儿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凭什么要把他交给你?罗豫,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孩子跟你有关系吗?” 周清只觉得非常可笑,明明这人对她没有一丝情意,前世里更是害死了她们母子,此刻非要将铮儿抢回去,难道是为了报复? 男人心思缜密,只从神情的变化,就已经猜出了周清心中的想法。 俊朗面庞扭曲的厉害,他一拳捶在床柱上,低吼道,“铮儿的确和我无关,他是谢崇的儿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一个有夫之妇,为何会跟堂堂的指挥使扯上关系?” 站在外面的谢崇本欲叩门,哪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一番话,他面色突变,心底掀起了滔天风浪,整个人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清并不知正主就在门外,她心里万分确定,铮儿的身世除了她与罗豫外,再无他人知晓。 她站起身,冷声道,“是你把谢崇带回家,为了借种,还特地给他下药,罗豫啊罗豫,这世上怎会有你这么卑鄙的人?现在只要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