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雁回吩咐,“你在这儿照顾孩子,我下去看看。” 雁回急的满头大汗,眼圈微微泛红,“郡主,焉明玉嫁给了柳贺年,成了中军都督的儿媳妇,仗着有柳家撑腰,这才敢一再来到咱们店里闹事,您莫要过去,否则平白失了身份。” 周清面色略显阴郁,问,“你说清楚些,究竟怎么回事?” “谢夫人有所不知,前几天郡主进宫陪着太后,焉明玉便出现在云梦里,她身边带着两个会武的小姐,在店里讥讽客人。因为都是女眷,侍卫不好出手,奴婢便想着让婆子将人赶出去,偏偏她们武艺高强,将婆子打的不住呕血,实在是欺人太甚!”说到后来,雁回纤瘦的双肩不住颤抖,显然委屈极了。 昭禾冷笑一声,“前段时间我不在,她们怕是放肆惯了,如今我都离宫了,竟还敢上门惹事,焉明玉怕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货色。” 周清有些不放心,道,“我随郡主一起下去。” 昭禾本欲拒绝,但看到清儿坚定的神情,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她,索性便摇了摇头,挽着她的胳膊走到厅堂。 先前曾经见过一回的焉明玉站在堂中,左右站着两名女子,都生的高挑健美,只可惜面上的跋扈之色令人无法产生好感。 眼见昭禾出现,纤弱女子微微皱眉,面上的得意稍微消减几分,心中暗忖:她不是在宫里吗,为何会出现在绸缎庄? “妾身给郡主请安。”焉明玉屈膝行礼,好半晌没等到声音,她两腿发麻,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扫见站在对面的年轻姑娘,此刻这女子满脸通红、泪流不止,那副模样委实可怜。 “柳夫人三番四次来店里捣乱,未免有些过了吧?”昭禾面无表情的质问。 “郡主误会了,妾身可没有捣乱,只是店里的客人眼光委实差了些,这些料子式样虽新,但色泽却十分浓艳,必须肤白才能衬得起,这位姑娘面容黝黑,穿上岂不跟戏子一般,花花绿绿,惹人发笑。”昭禾身为皇亲国戚,就算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也不能践踏皇家的颜面。 但这些普通的客人却不同,不是小官家的女儿,就是出身商户,如此上不得台面,就算欺辱一番又有何妨?谁让昭禾曾经嫁给贺年,还生下一个贱种! “天地之性以人为贵,在场诸位皆人子,当善遇之。柳夫人只因旁人皮肤糙黑便出言侮辱,这就是焉家的家教?听说令尊还是西岳书院的山长,连自家女儿都教不好,还给书生讲学,怕是会误人子弟吧?”周清毫不客气的挤兑。 焉明玉本就心胸狭隘,否则也不会因为昭禾曾经嫁给柳贺年,就心生不满,特地来云梦里闹事。 听到自己的父亲被人如此贬损,她气的面色发白,眼神中也透着几分阴鸷。 见状,站在焉明玉身畔的两女纷纷上前,准备效仿之前的举动,好生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妇人一般,哪曾想还没碰到她,便见两名穿着麒麟服的锦衣卫冲上前,将闪着寒光的长刀架在两女脖子上。 这两名女子之所以跟在焉明玉身边,是想要巴结柳家,她们父亲都是武将,若能跟中军都督府搭上关系,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 哪料到还没拿到好处,便被锦衣卫盯上了,那刀刃若再近一寸,她们的喉咙就要被割破了! 方才闹了那么一通,正经客人早就离开了,只剩下几个想要看热闹的女眷,见到这副骇人场景,当即吓得胆寒心惊,飞快消失在店里。 嫁给谢崇的这段时间,周清甚少跟高门大户的女眷打交道,掰着手指算一算,只去过胡家、瑞王府、以及先前的岳家,焉明玉刚生产不久,两人并没有打过照面。 不过在看到这些锦衣卫时,焉明玉总算想起来了,据说昭禾与指挥使夫人周氏交好,难道此女就是周氏? 强挤出笑容来,她道,“谢夫人,这两位小姐都是官宦之女,刀剑不长眼,若是伤着了还如何是好?” 刘百户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将佩刀放下,大大咧咧道,“柳夫人言之有理,她二人之所以犯事,全都是您唆使的,就算柳大人身为中军都督,也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