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大家都以为袁琼之要亮出什么大招,但她放出这句话后,却再不见动作。丛蕾每日寝食难安,袁琼之不是省油的灯,她的书废了大半,不晓得会如何报复她们。丛蕾不是担心被锁在厕所里面出不来,就是担心进教室时上方会砸下一桶水,为此她还未雨绸缪地给自己准备了一件雨衣。 楚雀不以为然:“你没看过电视剧吗?但凡谁放出一句‘你给我等着’,那肯定就没有然后了,放心吧。” 也许真被楚雀猜对了,袁琼之竟然整整一周都没来找过茬,见了面只当她们是空气。两方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划界而活,班里一片风平浪静。丛蕾也逐渐放下了心,她没什么大出息,最大的梦想就是安稳度日,以免在枪林弹雨中伤及无辜。 周五下午放学,冬日气温骤降,篮球场上仍有班级在比赛,生气勃勃的喝彩声回荡在校园中,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楚雀和丛蕾穿过篮球场,昨天冷千山三申五令让丛蕾早点回家,她怀疑他又想了新的“创举”来捉弄自己,比如七岁时在她书桌放死蟑螂,八岁时给她屎壳郎标本当书签,九岁时放灰耗子来追她,她在脑内模拟着诸多对策,将将走到校门口,后面忽然有人大喊楚雀的名字,她们转头一看,只见沈雯娜正向这边快步跑来。 楚雀始料未及,自从沈雯娜背叛她,投靠袁琼之一党后,楚雀再也没搭理过她。 沈雯娜喘着气站到楚雀面前,谨慎地看一眼丛蕾,拉起楚雀就要走:“我有话跟你说。” 楚雀不舒服地甩开:“你就这么说吧。” 沈雯娜急切道:“楚雀!” 楚雀看她心急火燎,面色不似作伪,满腹疑团地跟着她来到一旁:“什么事?” 沈雯娜来回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们,开始与楚雀窃窃私语。丛蕾被伶仃地隔离在外,听不清她们的秘密,觉得自己十分多余,沈雯娜又想和楚雀做朋友了么?这段时间她习惯了陪伴楚雀,万一沈雯娜回来,楚雀必然是不会再看上自己的。 沈雯娜飞快地说着什么,一边朝丛蕾瞟去,丛蕾惆怅地低下头,看来她猜中了。 楚雀和沈文娜即使有了矛盾,到底还是有感情在的,她比不了。 “不行!” 楚雀蓦地叫道。 丛蕾不自觉望向她,沈雯娜又将楚雀拉远几步,生怕丛蕾听见,凑在她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丛蕾识相地走到球场外,楚雀除了那声“不行”外,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有得到就有失去,还是一个人省心,不用害怕谁会离开她。 楚雀回来时,丛蕾已经被晾成了一块风干的腊肉,她什么也没说,于是丛蕾什么都不问,空气里氤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丛丰在门卫室,丛蕾怕被张叔叫住问东问西,想和楚雀快点走,楚雀的脚步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眉眼挂着显而易见的焦躁,心事重重的模样。 丛蕾知道自己不该自找没趣,但终究没忍住:“怎么了?” 她让你不要和我玩,让你为难了是吗? “没事。”楚雀收回探向校门口的目光,没有直视丛蕾,魂不守舍地答道。 丛蕾继续往前走,楚雀却一动不动,好像有金箍棒给她画了一道禁锢的圈,将她困在了里面,丛蕾道:“楚雀?” “丛蕾,你先去校门口的文具店等我一下。”她仿佛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仓卒地往后折返,“我有东西忘拿了,马上回来。” “哦……好。” 其实丛蕾也松了口气,她暂时还没打算跟楚雀交代和丛丰的关系,随着其它学生匆匆出了大门。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