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口上道:“三哥哥第一回来,你怎么就把他灌醉了?” 李景行义正言辞的道:“这不是怕他跑了吗?” 沈采薇醉的晕晕,一时转不过来,只是倚着李景行的手,喃喃道:“我今天真高兴......” 李景行忍不住道:“成婚那天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呢。” 沈采薇睁着眼睛看他,似懂非懂,懵懵懂懂的问:“你,说什么?” 李景行咳嗽了一下,不自在的自语道:“没什么。” 沈采薇抿了抿唇,把头轻轻的靠在李景行的肩头,嘴里嘟嘟囔囔着说着胡话,很快就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 李景行瞧着沈采薇醉的可爱,伸手把她扶到床边,看了又看,见着那唇上莹润红艳,忍不住悄悄低头吻了吻。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景行初尝这般滋味,好半响才起了身,目光不离的在沈采薇微红的唇上打转,看着看着,忍不住又吻了吻。 他这一来二去的,自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忽而听到外边有人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李景行转头去看,面上酒气染出的红晕还未散开,不由怔了怔:“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来人虽然穿了一身素色便服,看着确实龙章凤姿,尊贵不凡,正是萧远。他忽而撞上这样的事,不由有些尴尬,不自觉的看了眼床上醉着的沈采薇,淡淡的笑了一下:“怎么,朕不能来?” 李景行面一红,勉强端出镇定冷定的模样,把人引到隔间,这才问道:“陛下是有事?”他和萧远少时一起在裴赫跟前学习,倒也说得上是师兄师弟,很有几分轻易。这会儿说起话来,倒也不太讲究。 萧远蹙了蹙眉,从袖间取出一份信递给他,口上道:“你看看。” 李景行颇是诧异的接了信,稍稍看了几眼,神色立即凝重了起来。 这信上的字虽是簪花小楷但清秀飘逸,显是下过苦工的,倒是熟悉的很。认真的来说,这写信的人,萧远和李景行都认识。 ☆、154 是柳于蓝。 因着关系到沈采薇,无论是萧远还是李景行都曾经对她略有印象。后来,柳于蓝被徐轻舟下了哑药,沦落到了容月楼这般的烟花之地。还是李景行因为追查沈采薇的下落而救了她,将她安顿在农家之中。 所以,无论是李景行还是萧远,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能把亲笔信递到萧远手上。 李景行把信认认真真的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神色越发凝重,似有疑惑的问道:“陛下是怎么收到这信的?” 萧远咳了一下:“也不知她是怎么联系上杜御史的,和折子一起送上来的。事关浙直总督林叙,总是需要郑重一些。”一朝天子一朝臣,若说萧远没有对那些先帝朝留下的只知逢迎的老臣有所不喜,那必是假的。只是他初初登基,哪怕是为了名声都不好对那些老臣子下手,只能恭敬以待。 李景行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也渐渐冷定下来,一如出鞘之剑,已见锋芒:“江南那边的确是需要整顿。陛下年前才刚刚下令江浙一带开海禁,于松江建市舶司。正值关键之际,确实不能轻忽。” 萧远蹙了蹙眉:“江南局势复杂,我手下虽有几个信任的人,但比起对松江和徐家的了解,都及不上你。下月便是殿试,你若有意,等殿试后,朕可想法子将你调到松江去。” 李景行没有半点犹豫,微微颔首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萧远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没殿试呢,这就称起臣来了?”言语之前满满都是亲近调笑之意。 李景行倒是十分光棍,跟着笑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萧远眉宇之间带着少见的轻松笑意,拍了拍他的肩头:“朕会给你密旨,若有意外,到时候可去浙江巡抚吴温那里调兵。他与你祖父颇有交情,看着李老大人的份上也会顾着你的。” 他如今贵为天子,手下自然有许多人可以用。但是海禁之事本就是他力排众议开的,若是再闹出什么大乱子,他这个新君面上就不好看。所以这一次,他本意上也不愿意让那些老臣掺和,反倒是想着借这事把手下能信任、能用的人给历练出来、积攒一点资历。 萧远少时和李景行朝夕相处,自是知道他的品行天赋,又了解他当年在松江之时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