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没有联系过的朱莉,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朱莉:[这个城市真小] 宋青瑶弹了弹烟灰,输入:[以后在外面玩注意保护自己] 她才刚放下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她再次拿起来。 朱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宋青瑶看着那句话,迟迟没有回复。 朱莉:[假惺惺的女人!人在做,天在看!你别得意的太早,你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宋青瑶对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扯唇一笑。淡淡的,倦懒的。她随手将手机甩在了沙发上,起身,走到露台上。 走廊另一端,一个身影由黑暗中走出。他走到沙发旁,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拿起她甩在一旁的手机。打开微信,上下浏览一番最近联系人,又分别点进去看了聊天记录。看到她和朱莉的对话时,他眉头皱了皱。 看完微信,他又点开短信,大多是一些工作上的往来和广告短信。接着点开微博,逐一查看她的私信和她留过的评论。他打开自己手机的微博小号,搜到那几个在私信里疯狂示爱的人账号id,点击关注。然后是手机通讯记录,他将新出现的名字和没存名字的电话号码都拍了下来。最后,他将手机放回了原位。起身,往露台走去。 保利江上明珠背山面水,坐北向南,风水佳,视野好。他们住在这栋花园洋房的三楼。宽敞的露台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绿色植物,中央置有欧式风情的铁艺桌椅。露台一角放了一箱百威啤酒。宋青瑶拿出一瓶,用牙齿咬开了瓶盖,灌下一口。 她坐到靠近鸭掌木放置的一张三人宽编制藤椅上,一边喝酒,一边抽烟,眼神缥缈。远处,鹅岭公园顶端的灯光映亮一片生机盎然的丛林。更远处,是碧波浩渺的嘉陵江和市中半岛的风景。 朱莉说的对,这个城市真小。 小到她能在几天内接连两次遇到他。 如果人在做天在看,为什么那个男人还能活得好好的? 如果当时,她再软弱那么一点,就是嘉陵江下的一具尸骨。她的血泪,她的骨肉,谁来偿还?那个男人依然游走在他光鲜亮丽的世界里,做阔少,做富商,娶名媛。 报应?呵,报应从来只欺负软弱的人…… 当路司译走上露台时,宋青瑶已经躺在藤椅上睡着了。她侧着身子倒在椅子上,一只手里还夹着已经燃尽熄灭的香烟,要掉不掉,地面上是七八个空酒瓶和一地凌乱的烟头。 路司译走到宋青瑶身前蹲下。她穿着黑色真丝吊带睡衣,黑色长卷发凌乱的覆在脸庞上,散落在脖颈和胳膊上,纤细的手臂搭在腰侧,修长的美腿懒懒的垂下。雪白的肌肤被星光镀上一层柔软的光泽。 她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但在他眼里,她还是一个柔弱的需要呵护的小女孩。 他取下她手指间的烟头,轻轻理顺她的长发,将她抱起,搂入自己怀中。 他低下头,细致的、轻柔的吻着她…… 星光,月夜。他的女人,他的爱情,他的家庭,这就是他的命根子。 . 宋青瑶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洗漱完,换上清爽的家居运动装。饭厅里,路司译端上做好的午餐,有蘑菇鲜蔬汤,鱼香肉丝,干煸豆角,麻婆豆腐,还有廖记棒棒鸡里买来的夫妻肺片和海带丝。结婚两年,他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锤炼成会做一桌地道川菜的家庭妇男。 宋青瑶坐在桌前,埋怨他,“不叫我,还把我的闹钟关了。” 路司译笑:“昨晚那么晚睡,得补觉啊。” 他为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手边。宋青瑶小口喝着,品评道:“不错嘛路小厨,手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