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泫也是面色阴沉地道:“妹妹你放心。既然哥哥回来了,就不会叫那个小贱人再骑在你的上头,哥哥总会想办法帮你出了这口恶气的!” “你给我住口!”湖阳郡主呵斥道。 沈泫一愣:“娘?” 湖阳郡主道:“你是沈家嫡长孙,大好的男儿,不把精力放在朝堂上,却一心想着参与内宅的妇人之争,我和你父亲真是白费力气把你养这么大了!” “娘!”这样一番大道理沈泫自然是懂的。“可是您让我就这么看着您和妹妹受委屈而无动于衷吗?” “不是还有我吗?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湖阳郡主不耐烦地道。她有一种感觉,沈沅钰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自己这个儿子不谙内宅斗争之道,若他真的对沈沅钰出手了,弄不好会搞得身败名裂。 “娘……”沈泫还要说话,沈晖打断他道:“这件事听你母亲的!”沈泫只得闭口不言,心中却仍感忿忿。 沈晖对湖阳郡主说:“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那两个丫头?若是老太君寿宴完了,她们两个将你供出去……她们如今关在后院的柴房里,老太君亲自派人看管,咱们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 湖阳郡主冷笑:“放心吧,我已经吩咐过丁九家的了。”丁九家的,现在在大厨房当着管事。 沈晖素来知道妻子心狠手辣,不由脸色微变道:“你打算怎么做?” 湖阳郡主冷笑:“这世上,什么样的人嘴巴最紧?” “什么样的人?” “自然是死人!” 沈沅珍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刘氏更恨不得把耳朵都堵上。 另一边顾氏和四太太却忙得脚不沾地。巫蛊这件事湖阳郡主瞒着顾氏,她并不知情,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老太爷迁怒到她的头上。 事情发生之后,她也想落井下石,将小大房彻底搬倒,只是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有跟上节奏,就已经尘埃落定。 寿宴的安排都是湖阳郡主一手操办的,而湖阳郡主的性子,她的权力范围谁都别想插手,就是顾氏这个婆婆也别想例外。那些管事媳妇都是湖阳郡主一手提拔起来的,都只认湖阳郡主一个人,顾氏和四太太刚一接手家务就遇到了麻烦。 韶和院的议事厅中,管事媳妇们态度谦恭,却没有人肯听使唤,耿嬷嬷是湖阳郡主的陪房,此前一家子都是长沙王的家生子,曾经伺候过长沙王的老王妃,在仆妇中间是极有体面的。听见顾氏给她们分派差使,就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老太太是这府里正经八百的主子,按说老太太的吩咐奴婢们不敢不听。可是府里有府里几百年的规矩,钱物的出入都需要有对牌,奴婢们见不到对牌,实不敢私自行事!” 顾氏被她驳得没了脾气,“老太君做寿,是何等的大事,我和老四媳妇接手家务,是奉了老太爷的命令,你们竟敢阳奉阴违?” 管事媳妇们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耿嬷嬷却低声嘀咕:“规矩就是规矩,岂能因人而废。”摆明了不将顾氏放在心上。 顾氏气了个倒仰。“好好好!我也不与你们理论,且等老四媳妇拿了对牌回来,我看你们这些刁滑的奴才还有什么话好说。”湖阳郡主任人唯亲,这些年经营东府,顾氏的人也早被她换了个遍,这些管事媳妇们还真没人肯听顾氏的。顾氏从前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再说小谢氏奉了婆婆之命到谦退堂来要对牌,谁成想连谦退堂的门都没进就被湖阳郡主的大丫鬟雀儿给拦住了。 雀儿行了一礼道:“四太太,我们郡主感染了风寒,起不来床,且风寒极易传染,若感染了太太,可就是我们郡主的过错了。现在郡主怕是不能见太太了,您还是请回吧!改日郡主的病情有所好转,您再来瞧,也是一样的。” 小谢氏心中恚怒,却仍然强自忍住了:“我这次前来,一是听说郡主病了,前来瞧瞧。还有一宗,乃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前来找郡主拿府里的对牌的。老太君的寿宴在即,半点耽误不得,你回去和郡主回禀一声,郡主就是不愿意见我,也请她把对牌交给我,免得误了大事!” 雀儿却道:“我们郡主身乏体累,早就歇下了,做奴婢的可不敢这个时候去叫醒她,若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