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正好庾璟年出门接媳妇的时候,太子就被人毒死了。这件事不能不引起他的联想。 王菁有些吃惊地看着三皇子:“为什么?”她实在不明白,这对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的亲密兄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勤政殿中。 庾璟年正跪在皇帝的宝座前面。皇帝面沉似水地坐在座位上,大皇子站在他的旁边。 大皇子道:“老五,你这是在质问父皇的决定吗?” 庾璟年从成王府出来,就直接到了勤政殿,请皇帝放了三皇子。理由是没有证据证明三皇子就是杀害太子的凶手,所以皇帝也不该把三皇子给关起来。没想到大皇子也在场,他接二连三地把庾璟年的话头往偏处引,最后皇帝也有些生气了。 听见大皇子咄咄逼人地质问庾璟年,皇帝摆了摆手:“老大,你住口。老五是什么人,咱们谁不清楚?” 大皇子心里暗恨,皇帝一向偏疼这个侄子,可是到了这种地步,连他这个亲儿子也得靠边站了,他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皇帝又给庾璟年解释:“朕知道,你和老三从小关系要好,你刚才口不择言也是心疼老三。不过朕之所以把他给关起来,也是有理由的。因为老二的一应饮食起居都是老三一手打理的,老二死得这样惨,就算不是他亲手所为,他也少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可是父皇,您有没有想过,三哥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对付二哥,徒然惹您生气,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大皇子淡淡道:“那可一不定。谁不知道,老二和老三从小势成水火,老三恨毒了老二,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在他的吃食中下毒,以解心头之恨,这件事也未必不可能。” 庾璟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大哥此言差矣,有些人自己蠢不可及,就以为别人也一样!不是人人都肯为了皇位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三哥的为人,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毒死二哥的!”他这一番话,句句字里藏刀,暗讽大皇子为了夺取皇位,落井下石,把三皇子往死里整。 皇帝和大皇子自然全都听得明白。大皇子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 皇帝皱着眉头,不愿意听两个人吵架,不耐烦地道:“如今朕的身边只剩下你们两个,你们还不知团结一心,兄弟友爱,都给朕滚出去。回去好好跟先生学学怎么当哥哥,怎么做弟弟!” 说罢将两个人全给撵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勤政殿,真是相看两厌。大皇子冷冷地看着庾璟年道:“老五,你有空帮着老三,还不如想一想,你以后要在谁的手下过日子,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吧!”说罢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庾璟年冷笑。大皇子以为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又被关进了监狱,这个太子之位就非他莫属了,他这是做梦。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个偏执狂当上了太子。 想到这里,他的全身猛然一震。大理寺正卿方诺受命探查皇帝废太子被害一事,至今没有什么收获。现在想想,三皇子下狱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大皇子。 会不会是大皇子害死了太子,再想法子嫁祸给三皇子呢? 庾璟年不由一拍脑袋,这么简单的问题,到现在才想到。 他直接就去了大理寺。 方诺听说庾璟年来访,不敢怠慢,亲自出衙迎接。两人分宾主落座,庾璟年开门见山地问道:“废太子被害的案子,大人查的怎么样了?” 方诺就知道他是来问这件事的。有些苦恼地道:“经太医检验,太子所中之毒,乃是砒-霜。可是下官把西苑的废太子居所翻了个底掉,也没有翻出砒-霜的影子来。伺候废太子的所有下人,下官也全都拷问过了,没有人承认自己在太子的饭食中下过砒-霜,而且属下查过了,他们也并没有任何途径能够拿到砒-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