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卑鄙小人。”杨天赐啐了一口:“我早就知道你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机竟然这么深,我和你妈说话,你竟然还敢录音。” 面对这个四字评价,江臣有些诧异地眨了下眼,随即失笑,应下了这个连续三世从未出现在他身上的评价,他点头道:“我向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天赐一噎,脸涨成了猪肝色。 杨盛茂缩在后面不敢吱声,杨天赐手撑着地,好不容易坐起,就见江臣上前一步,他下意识一缩,护住了肚子,警惕地看他。 “三分钟。”江臣淡淡道:“马上离开。” 杨天赐眼底怒气喷薄,眼珠子转了转后,又将怒气压了下去,恨声道:“走就走,你等着。”他爬起来,拉起一边的杨盛茂,在他的吸气声里,拉着他往外走。 “等等。” 杨天赐脚步一顿,肚子上还翻搅肿胀的疼让他整个后背肌肉都紧绷着,带着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忐忑等待着江臣的下一步动作。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江臣竟然敢这样对他。 在杨天赐的记忆里,高中之前的江臣每次去杨家都不爱说话,可就算是不高兴了也只会转身离开,甚至为了顾全礼貌还会打声招呼再走,这一点一直让他得意的同时也更觉得这个外甥虚伪无比。后来江家出事,江臣面对他们毫不留情,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不过他也理解,毕竟好学生也就嘴皮子厉害点了。 杨天赐曾以为这就是江臣的极限,今天才知道他竟然这么嚣张。或者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之前他只不过一直在隐藏着这一面,在他们在所有人面前伪装,所以说,他没有看错,他这个侄子一直深藏不露,心机深沉得很。 江臣不知道杨天赐怎么想他,制止住杨盛茂的挣扎之后,三两下将他脱臼的手接好了。 手突然活动自如,杨盛茂一瞬间怔愣过后,立刻变了脸色,十二三岁正是学会要面子的时候,只是想到之前父亲被江臣打倒还有自己脱臼的手,他挥起的拳头就又慢慢放了下去,满怀怨恨地指着江臣道:“我会告诉奶奶的!我要让她来骂你还有打你!还有你的瘸子爸,我会——” 江臣微微一笑,将他刚刚接好的手一捏,在他戛然而止的声音和瞬间积蓄的泪水里,温和又无害道:“希望你学会讲礼貌。” “你——”杨盛茂看着自己再次不受控制的手腕,惊恐万分。 “先用礼貌的语气为你的前一句话道歉,然后再用请人帮忙的态度,请求我帮你接好你的手。” 杨盛茂一张脸惨白,杨天赐咬牙道:“江臣,不管我和你妈怎么样,盛茂都是你弟弟,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江臣反问:“不管我和杨盛茂怎么样,我妈也都是你姐,你对她有一点良心吗?” 杨天赐脸色乍青乍紫,声音几乎是磨着后槽牙挤出来的:“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弟弟也轮不到你来教育,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殴打长辈,欺负表弟,阴险狡诈,谁十七岁有你这样的心机狠辣,就你这样的,也有资格教训盛茂?” 砰地一声,杨天赐扶着栏杆佝偻着腰脸白成了一张纸,江臣动了动,杨天赐反射性地往后一缩,看到他眼里瞬间浮起的惧怕,江臣忽然想起了霍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有些人讲不通道理,你就让他知道拳头硬的就是道理。 曾经他并不理解,后来经历多了,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真理,而且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适用。 大概是被父亲的惨状吓到了,杨盛茂准备偷袭的动作戛然而止,在江臣转身之前,他连连后退几步,背抵着墙断断续续道:“我错了,对对不起哥,请你帮我、帮我把我的手……接好。” 江臣点点头,很快接好了他的手,在杨盛茂惊恐地注视下,后退一步,淡淡道:“我不是你哥,还有,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好好说话。” 杨盛茂一愣,看着江臣没什么表情的脸,不自觉点了点头。 杨天赐气得嘶了一口气,狠狠剜了一眼江臣,道:“给我等着。” 杨天赐带着杨茂盛步履匆匆地下了楼,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前,江臣用他们能够听到的身影,语气极淡地道:“如果被我知道你在任何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见到了我妈,我会让你知道我使出全力想要找一个人麻烦会有多麻烦。” 杨天赐脚步一顿,眼底满是阴霾,想到之前的那个电话,他心里冷笑一声,没有回答,直到走出楼道,才转头看了眼五楼的窗户,阴郁怨毒的神色在夏日的阳光里泛着冷意。 杨盛茂无意中见到,捂着手缩了下:“爸?” 杨天赐冷冷收回视线:“走吧。” 楼上,江臣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身回了玄关,从鞋柜缝隙里捡起一只录音笔,手指一动,拆下了电池。他还以为贺千建会有什么新手段,结果与第一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