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你的人。” 冯念挑眉:“娘娘要这么讲妾也没辙,妾只想问问丁贵人,可有证据证明她没说过?” 丁贵人刚才一直在哭,这会儿哑声说:“桑枝可为我作证。” “那可不行,她是伺候你的。” 知道苏贵妃是借事发难,冯念就没多分析,只把皮球给踢回去,你让我证明我没造谣,那你先让她证明她没说啊。你问我她做女儿的造谣诽谤生父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处你该问她自己,我只知道我一个昭仪没必要跟至今还没得过皇上疼爱的贵人过不去。 这话扎了房里三个人的心。 丁贵人就不说了,梅嫔也是个很少侍寝的,哪怕还算得宠的贵妃听了都不舒服,她很不喜欢冯念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仗着自己得宠吃定了没人敢动她。 苏贵妃刚才只是没什么表情,这会儿脸已经臭了:“冯昭仪说这些话,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吗?本宫今日便给你上一课,在宫里再得宠也得讲个规矩。” 苏贵妃说罢,让她去殿门外跪着,跪两个时辰再接着说。 过来之前,冯念就知会过宝黛瑞珠,让她们告诉小太监吉祥见势不对就去御前搬救兵。吉祥听说以后便跑出长禧宫,到昭阳宫附近找了个地方蹲着,刚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请皇上来,昭仪进去有一会儿,人没出来,不知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正犹豫着,忽然听见陈嬷嬷的声音。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太仔细,隐约像是在为昭仪说话同贵妃求情。 吉祥不敢再耽误,飞奔去找皇上,在殿门外让大总管的干儿子拦下。 “哪个宫啊?为啥事来?” “小赵公公您仔细瞧瞧,您不认得奴才了吗?奴才是长禧宫的吉祥!” 干儿子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他态度稍稍好了一些,问吉祥是替冯昭仪跑腿的?怎么这样慌张? “实在是拖不得了!昭仪娘娘方才被请到昭阳宫去,看那架势小的不放心,偷摸跟上去听了一耳朵,昭阳宫里闹起来了,好像是贵妃要收拾我们娘娘。” 别人只知道冯昭仪得宠,贴身伺候皇上的才知道她得宠到什么地步,说是皇上的心肝宝贝也不为过。 现在人被贵妃请去,仿佛要出事,这怎么可以? “你等着,我这就通报进去。” 得了这话,吉祥才抬起袖子抹一把汗,刚才急匆匆跑来给他累得不轻,满身臭汗不说,嗓子也干得很,讲几句话都好像要冒烟了。吉祥还想抬手给自己扇扇风,就听见殿内哐当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接着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再然后他听见太监总管李忠顺吊着嗓子吩咐—— “摆驾昭阳宫,快去准备。” 皇上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去了,到昭阳宫门外没听见声响,心说还好,他来得及时里头没闹起来。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个上着杏白对襟短衫下穿藏青色马面裙的美人跪在正殿外台阶下,那背影就很眼熟,可不是他心肝冯昭仪吗? 李忠顺正喊皇上驾到呢,皇上顾不得摆架子已经走上前去,伸手要拽冯念起来。 冯念抿着唇,跪死了不肯起来。 瞧她这样就知道人受了委屈,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皇上也没好心肝宝贝的喊她,只低声说:“别闹了,有话站起来说,怎么回事说给朕听听,真要受了委屈朕给你做主。” “您别管妾,贵妃娘娘说了今儿跪不够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你听她还是听朕的?” 这话说得很好,便当此时,苏贵妃迎出来了。看皇上过来第一时间就心疼起冯念,她心里已经很不舒服,冯念又不识趣,竟在皇上跟前摆谱,还上她眼药,真是个贱人! 苏贵妃在心里骂得欢实,嘴上说着恭迎皇上。 皇上皱眉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贵妃你没事给冯昭仪立什么规矩?” “冤枉啊!臣妾有什么理由非要同昭仪妹妹过不去?还不是丁贵人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