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乾,刘邦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不过他不敢公开声援,非但不敢声援,有时吕雉想起来问他怎么看,他还得配合说句活该。 群里嘻嘻哈哈的时候,乌力吉和庆格尔泰出宫了。 他俩哪儿也没去,直接回到国宾驿馆,见着亲妹妹宝音也只是淡淡的瞥去一眼,随后各自回了房。 那个神态,那个表情,宝音真是一头雾水。 她喊住跟着一起进宫去的,问怎么回事,“乌力吉也是,庆格尔泰也是,包括你们……怎么一个个全是这样?” 胡国来的这些侍卫平常都捧着她,这会儿竟然显出风骨气节来,也没弯腰也没低头也没说公主息怒,他们脸上明晃晃写了八个字―― 你爱咋咋,我不在乎。 “问你话呢,都怎么回事?” “公主不是早知道吗?我等跟随两位殿下进宫去听梁国那位贵妃娘娘咏唱经文去了。” 宝音一脸滑稽,心说你驴我吧?贵妃娘娘的歌声那么美妙,听完兴奋都来不及会是这样? 她还想问,侍卫又继续贤者时间了,各自找了地方呆着安安静静接受心灵的洗礼。 这三天里裴乾的表现是最好的,他顶多是一晃神就佛音绕耳,睡觉都在拜菩萨,直接导致睁开眼看啥都素,芸芸众生在他眼里平等了,高矮胖瘦美丑全无所谓,各位娘娘给他看来跟粗使婆子没区别。早朝的时候对着这么个宝相庄严的皇帝文武百官压力巨大,感觉一句话说不好都跟犯了天大罪过似的。 他情绪虽然调动不起,理智上还知道自己是个皇帝,政事没落下。 胡国那几个顿悟了足足三天,结束以后人也没恢复正常,庆格尔泰还稍稍好点,只是迷上了佛教文化而已。乌力吉一直以来就是四肢更加发达,想法相对简单一点,这种人一旦被洗脑,掰都掰不回。 他消化掉这三天悟出的佛理,出来就道了一声可惜,说可惜他是胡国的二王子,还有使命在身,否则真想拜上佛寺去好好修行。 宝音险些给他闹哭,乌力吉还安慰道:“妹妹你该为我感到高兴,我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的价值,为了个人的欲望去搏杀争斗是不对的,遇上事何不坐下来谈谈?……” 宝音真的哭了。 给吓的。 她感觉不妙,这回是真不妙,要是乌力吉跟庆格尔泰恢复不了,这么回去父王不得气死? “哥,哥你还记得你是谁不?你是我们草原第一勇士,是父王最看重的儿子!对了,你想想贵妃娘娘,哥你不是最喜欢贵妃娘娘吗?还说要让草原壮大才好跟梁皇抢人。” 本以为提起贵妃娘娘他总该正常过来。 结果乌力吉深沉的说:“说出这种话真是太不应该,我如今想明白了,熹贵妃还是要争取,她不是裴乾的,也不会是我的,应该是全天下所有人的,有机会我会请她去草原做客,让咱们的人都接受到佛音洗礼。” 宝音看向庆格尔泰,发现他也一脸认同。 之前拦着不让送马的侍卫也跟傻了似的,说熹贵妃娘娘就是万佛之国派到人间的使者,是佛的化身,是能点化万民之人,应该为她著书立说雕像。 乌力吉和庆格尔泰齐齐点头。 纷纷表示此言在理。 宝音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她完全掺和不进去,这种情况下要跟两个哥哥讲道理显然不现实,宝音想了想,进宫去了一趟。 她想知道那天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出去一趟回来高洁的让人深感不适。 冯念偏着头想了想,说:“你说的是我给皇上咏唱经文那日?唱之前是听说两位殿下进宫了,皇上让他们在外面等了会儿,他想先听我唱完再去接见。后来的事我不清楚,我唱完就离开了。” 宝音纠结了很久,特别久,她一定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下定决心向冯念提出请求,也想听一听那天唱的,还希望冯念能拿出跟当日一样的状态。 最后的良心让冯念规劝了她:“那天我唱完,皇上他们的反应都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