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想到太后这莫名的冷淡,还有这些时候常常命乾家的旁支女眷入宫,虽嘴上说看重的是与皇后母族的联姻,然而承恩公夫人却不知怎地,心里悬得慌。 仿佛……太后对承恩公府兴盛衰败,都不在意了一样。 因这个,承恩公府更不愿意失去庆德长公主这株大树,见阿昙与元恕成了亲,就提起了迎娶阿萝之事。 然而这其中太多的不甘愿,不说乾家大爷如今有了真爱,恐真爱叫嫉妒的阿萝给灭了因此不愿成亲,连承恩公夫人自己,见着了一身柔媚,却并无世家贵女尊贵气势的阿萝,都觉得心里膈应的不行,况乾家别支的小子能娶到皇后的亲妹妹,荥阳侯府的嫡女,她儿子,乾家的长子嫡孙,竟然只配娶个总督府的庶出,这得多丢人?日后承恩公府这一支,如何在乾氏立足呢? 想到自家的笑话都是阿萝带来的,承恩公夫人就生出了几分不喜,又见此时阿萝竟连自己的“小小”的请求都面露愤懑,越发不快。 这,是仗着长公主,给她脸子瞧?! 虽府里的那个小妖精她也很不喜欢,然而到底怀着儿子的血脉,她难免会上心些,委屈些又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子嗣重要! “咱们府里,没有慢待阿萝的意思。”到底是乾家大爷认错了人,将个庶女当成了嫡女叫承恩公府吃了这个哑巴亏,见上手的庆德长公主脸色有些冰冷地端着香茶不开口,承恩公夫人心里有些哆嗦,急忙赔笑道,“只是也得殿下知道,这清净些,不只是为了咱们府里的那个孩子,还有成王妃的缘故。” 她舔了舔嘴角,见庆德冷笑,却并未阻拦,知道是叫自己继续说的意思,心中就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这个从前胆小如鼠,如今抖起来了的长公主吵吵退婚,那承恩公府就是雪上加霜了。 这昨日早朝,皇帝陛下听了御史的弹劾龙颜大怒,抹了承恩公身上一件要紧的差事,虽如今还能位列朝中,却外强中干,再没有实权了。 还有那个弱水家的几个小子上蹿下跳,很给承恩公府添了许多的麻烦。 “你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庆德本就不想给阿萝体面,况这丫头竟写信往陕甘总督府哭诉自己被苛待,叫自己的表兄千里迢迢回京,已然叫庆德对阿萝彻底厌恶,此时便挑眉淡淡地说道,“因皇兄素来节俭,成王大婚并未铺张。”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元恕大婚之时,整个上京都热闹喜庆,多少勋贵恭贺添妆呢?此时庆德却不理,继续说道,“阿萝到底是庶女,一来,不能越过她的姐姐,二来,婚事喧嚣太过压过皇子,与承恩公府也不好,嗯?” “姑姑!”见庆德竟这样对待自己,阿萝一张俏丽的脸扭曲成了一团,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她不就是偷偷儿在阿昙的嫁妆里藏了一条男子的腰带么,可是这已经叫细心的婆子搜出来,并未给成王看见,也没有叫阿昙与成王生出嫌隙,为什么庆德长公主还要对她依依不饶?! “公主的意思,就是咱们的意思,怎敢与天家比肩呢?”庆德长公主这样“善解人意”,承恩公夫人顿时热泪盈眶了! 自从出了永定侯府的丑事,她都多久没有见过对自己心存宽容的人了呢? 庆德长公主,真是一个好人! 抹着眼泪给庆德发了一张好人卡,承恩公夫人也顾不得阿萝了,急忙笑道,“既如此,咱们家也得张罗起来了。” “到时候她父亲也上京,你与他说去。”庆德漫不经心地说道。 古往今来,哪里有父亲给张罗亲事的呢?承恩公夫人虽觉得不规矩,到底应了,慢慢地退出了公主府,只觉得今日上门竟能说通亲家,也是皆大欢喜了。 “姑姑为什么这么做?!”阿萝此时泪流满面,一张俏丽的脸上妆都花了,无端地生出可怜来,此时冲到了叫人护在身后的庆德长公主的面前尖声叫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