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眉头一皱,把住李迟意脉搏:“阿意,你这一身修为是怎么回事?” 李迟意跟众人进了大殿,先给祖师上香见礼,然后屏退其他人等,只留下林铃跟陈清这两个赵恩年的大弟子二弟子,李迟意这才开始跟他师父说起自己这一年多来的际遇。 他隐下金丹化为道胎一事,只说误入秘境后金丹被毁,幸而被大能出手相救,传授五行诀,才修得如今这种灵力全无,修为难测的状态。 林铃听到他金丹被毁,不由心疼道:“阿意受苦了,那个魔道妖人赵无暇我记下了,以后见一次就杀一次!” 陈清在一旁道:“也加我一个!” 赵恩年摆摆手:“胡闹!就你们这几个小虾米,大腿都没人家胳膊粗!要给你们小师弟报仇,就给我好好修炼去,别成天玩鸟摸鱼,不成体统!” 说罢,他大袖一挥,将林铃跟陈清二人轻飘飘推至门外。 大门重新闭上,赵恩年深深看了李迟意一眼。 李迟意噗通跪在地上,垂头道:“师父,经过这次意外,弟子金丹被毁,只怕再也无法修炼门内功法了,而那五行诀……其实是上古魔尊修炼的功法,若叫外人知晓,恐怕将要令师门蒙羞。” 赵恩年摆手道:“无妨,上古魔修所修道法与现在完全不同。况且你修炼魔修功法,行事所效仍是我正道之法,不愧对天地良心,又谈何令师门蒙羞?” 自修习魔修功法以来,他一直不敢联系师门,一方面有男身怀孕不愿见人之故,另一方面,他生怕师父会不同意自己修炼魔功。如今这一番话掷地有声,竟与尉峥当日所劝之词有异曲同工之妙,李迟意的心终于轻松下来。 然而赵恩年重点却不在这,只听得他继续问道:“便是如此,你从秘境出来也有将近数月,这几个月为什么一直逗留在外,迟迟不肯回来?” 他沉声道:“若是金丹被毁,灵气骤崩,丹田必遭到殃及,可我刚刚与你把脉,观你丹田空虚,却十分完整,只近期有人为动过的痕迹,分明是有人故意将金丹取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迟意头垂得更低:“师父,我……” 赵恩年见他支支吾吾,不由气道:“阿意,你如今身在展仙门,周围都是你的师兄弟师姐妹,你现在面对的是你师尊我,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哼了一声:“就算是你真与魔道同流合污,我亦会想办法帮你摆脱那些奸人的掣肘,改邪归正,咱们展仙门护犊子是出了名的!” 李迟意心里苦笑,上一世展仙门被内奸害得感染魔气,赵恩年面对众仙门责问攻讦,直至战死,亦是从头至尾站在他们这一边,他自然知道自己师尊是多么护犊子的一个人,他也全心全意信任着师尊。 只是,跟尉峥之间的纠缠不过是自己私情,而男身有孕之事实在羞于出口,他本来是打定了主意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我……” 见李迟意还在迟疑,赵恩年大怒:“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跟我从实说来!你若不认我这个师父,那就继续闭嘴!等会出了这门,你爱去哪就去哪吧,我展仙门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李迟意听赵恩年竟有逐自己出师门的意思,顿时大惊:“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赵恩年这才稍稍解气:“那你就快些解释,勿要再做隐瞒。” 李迟意咬咬牙,只得从进去云溪秘境开始,隐去帮你峰系统和天命之子一事,将自己跟尉峥的事情细细道来,一直讲到青丘狐王帮他取出金丹道胎,自己跟尉峥分道扬镳为止。 他一口气说完,脸红到耳根,低着头,不敢看师父的脸色。 赵恩年脸色变幻莫测,他以为自己徒弟可能只是惹上魔道,招来祸端,没想到这一年来徒弟的经历如此跌宕起伏,简直是造化的一朵奇葩。 良久,老头儿冷冷一哼:“净月宗的尉峥是罢?老牛吃嫩草,着实不要脸!” 李迟意:??? 他茫然瞪大眼睛,看向赵恩年。 他以为师父会斥责他以色侍人,不知羞耻。可如今这反应怎么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样? 赵恩年亲眼看着李迟意长大,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乖徒你可真是糊涂,你金丹被毁,机缘巧合化作肉胎,这一切非你本意,本就是受害者,为师又怎么会责怪你。 只是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