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庸被刺破了心思,讪讪地闭嘴,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可以,阿宝就不行! 第二天一早,孟侜前脚出门,孙庸后脚跟着。他知道孟侜是京兆府尹,聪明地没把诉状投到衙门,而是直接找了大理寺和刑部。 是不是亲儿子,这怎么查?尤其对方还是陛下现在重用的京兆尹,孙庸光凭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压根没有切实证据。 管嘉笙因为身体原因经常被人指点,他虽然并未因此郁郁寡欢,但也习惯了低调,再加上离京五年,京城了解他的人不多。 大理寺官员到管家一问,好嘛,人家管老夫人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管老夫人暗示了孙庸的险恶用心,大家纷纷表示同情,家门不幸。 几方商量一番,决定当孙庸说胡话,不打算立案。 孟侜听说之后,心里咯噔一声。 一次被当成笑话也罢,就怕孙庸不死心,闹大了惹楚淮引怀疑。 孙庸被管母骂了一通,管母没想到他想阿宝上位的心思那么深,这触及了她的底线,她直截了当警告孙庸“我们管家可以弃养这个义子。” 管母加重了“义子”的读音,孙庸脸色一白。 管母一早就知道阿宝是孙庸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她只是不想管,家丑不愿外扬罢了。 孙庸从佛堂出来,孟侜等在那儿,突然笑道:“我十四岁时,你在我的茶水里下药,想让管氏断子绝孙,我们哪里对不起你?嗯?” 孟侜说这话时用了十足的功力模仿管嘉笙,周围一阵风刮过,阴测测的,孙庸大概知道管嘉笙已经死了,一时竟然分不清眼前是人是鬼。 他在佛堂里刚刚被管母揭穿“义子”的真相,此时心理防线崩溃,他连续后退两步,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孙庸!” 管老夫人扶着门柱,眼泪夺眶而出,她以为嘉笙命该如此,久了便也看开。谁知是小人作孽!她把拐杖扔到孙庸身上,“我们管家欠了你什么!嘉笙从小敬你,你这么对他?!” 孟侜其实只是诈一下孙庸,那么多年前的事,他纵有怀疑,也无从查证。管嘉笙身体一直很好,突然不举,孙庸又一直暴露出对管嘉笙的恶意,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孟侜安抚完管老夫人,疲惫地回屋,他打了个呵欠,希望这个风波早点过去,他还要想办法弄点药补补呢。 谁知一开门,楚淮引坐在桌前,孟侜呵欠打了一半,嘴巴惊得都闭不上。 楚淮引也不看他,专心喝茶:“关门。” 孟侜:“陛下深夜到访,是案件有进展了吗?” 楚淮引看了他一眼,不兜圈子:“朕今日听说了一件奇事,令尊跑到大理寺喊冤,说有人冒充他儿子。” 果然是这件事。 孟侜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想好应对的说辞。 楚淮引示意他闭嘴:“令尊的行为给了朕一点启发。朕有一个故人,与爱卿十分相像,朕近来总是怀疑你们是同一个人,扰得朕寝食难安,希望爱卿能为朕分忧。” 孟侜心里涌上不安:“臣惶恐。” 楚淮引骤然逼近,居高临下慑住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孟侜左肩有一颗红痣,你敢不敢让朕看看。” 第30章 相同的话,他第二次听, 这次没有管老夫人帮他圆场。 孟侜板着脸, 坦然地和楚淮引对视。 内心则刷屏一片, 就上了一次床而已!怎么搞出那么多是事情!你这样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