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回道。 沈老夫人受着满堂好话,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个人在算着什么,这些年晚莺虽未曾出过几次府,但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今日碰巧又让这些人见了,也不知过几日提亲的人又有多少。 老夫人想着想着眉头越深,与池晚莺又说了几句话就催着她回院子,她可看不惯这些个人目光时不时飘到她孙女身上。 . 御史府院中。 池家两兄弟领着一行人进府,后边没来过御史府的公子哥们看着府中的别样景致皆赞叹。 别人家的府里都是些假山池塘花圃,院子再大就会设些亭子,但这御史府不一般,进府就有长廊,并且四通,长廊周围有大面积空地的才有假山花圃。 “惟闻,你们府里可真是雅致,不仅有长廊,旁边竟还有两条小渠。” 在前头领路的池惟闻与兄长相视一笑,有他们才懂的意思,然后客气的回那人:“只是心思花得多些罢了。” 旁边一身着华贵的男子看了两眼小渠,奇怪的问两兄弟:“我许久之前来的时候小渠不是有流水的,今日为何不流了?” 两兄弟还未答,一身着紫衣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嘴角上扬,漫不经心的说道:“莫不是你们御史府连水都供应不起了?” 问为何不流水的三皇子皱眉看着他:“阿嵘,不可胡言。” 池惟尧看了一眼有些轻佻的公子,眉目清朗:“御史府自是...” 还未说完,便听见小丫环的惊呼声,池家两兄弟心下一惊,赶紧闻声跑过去。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萧儿半抱着昏过去池晚莺,轻轻晃着她,人仍未醒,萧儿半抱着她腾不开手,焦急的唤身旁的丫环:“翠儿快来,将我袖中的药瓶拿出来。” 池惟尧常年习武所以比池惟闻动作快些,一过来就看见自家妹妹又昏倒了。 池惟尧一手将妹妹揽到自己怀里,一边从怀中掏出个玉瓶,将塞子抽出,一股清凉弥漫,池惟尧将玉瓶放到池晚莺鼻下让她嗅嗅,见她眼睫颤了颤才移开。 “晚莺。”池惟尧轻声唤。 怀中的人眉头皱了皱,艰难的睁开眼,气息微弱,喃喃开口:“哥哥...” “好了乖,哥哥带你回去休息可好?” 池晚莺轻声应了,敛下眉头有些忧愁。 池惟尧轻松的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匆匆而来的弟弟,“我带晚莺回去休息,你先领着皇子他们去大堂。” 池惟闻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脸色惨白的二姐,她朝自己安抚的笑了笑,他一叹,点点头。 她又让他们担心了。 她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养病,后来父亲寻了名医给她调理身子,就不太生病了,但身子这么多年的亏损一下补不回来,导致她经常动不动就昏倒。 家里的人都知道她这毛病,所以与她亲近的人、伺候她的丫环,都会带着一小瓶药,以备不时之需。 池惟尧横抱着她往她的院子走,在长廊路过一行人的时候停了一下,抱歉的向他们颔首。 池晚莺埋在哥哥怀里,感觉到停了下来,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恍惚瞥见一堆人,美目微顿,又趴回哥哥的胸膛。 待池惟尧抱着她走出去好远后,一行人仍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从前只听闻池家二小姐体弱貌美,却从未见过,今日却让他们惊艳了一回,从未见过如此娇美的美人,她一皱眉你就想献出一切去使她开心。 “阿闻,你二姐可许了人家?”其中一个家境不错的公子问道。 池惟闻挑眉看着他,“未曾。” 那公子满意的点点头,估计在盘算着上门提亲。 看见这些贵公子们的眼神,池惟闻默了默,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这么多臭男人在想着他二姐,这可不行。 “我记得刚刚有人问我,为什么小渠今日不流水,我现在来告诉你们,因为...”他顿了顿,“我二姐体弱,夏日里日头毒辣,会热到我姐,所以修了长廊,而边上环水会凉爽些;今日有些凉,要是环水湿气太重,我姐受不住。” 池惟闻说罢一笑,看着他们:“简而言之,这长廊与水渠是为我二姐建的...你们有何人也能为我姐做到如此再来提亲吧。” 众人咋舌,许多人收回了念头,这池家也太宠女儿了,专为了一人就修如此精致的长廊,他们可比不上,要是娶回家去,那还不得供着。 池惟闻见众人吃惊,满意的领着人进去。 直到皇子公子们看不见身影,倚在柱后的紫衣男子才收回了眼神,倏然一笑,站直身子,慢悠悠的朝一处走去。 长廊边上,一支精致步摇躺在地上,骨感分明的手将它拾起,拂了拂,将粘到上面的烟尘擦去... 那人嘴角噙着笑,把玩着手里的步摇,即使金钗滑落,美人也未黯色一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