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芩:“……” 画中君慢悠悠地站起身,捧着香茶,慢条斯理地说道:“唔,不错,那吾观战。” 夏芩急递眼色向他恳求:先生帮我! 画中君不疾不徐地说道:“至于输赢,何足挂心?既然他给小芩公允,小芩也不能落后于他,自然会光明正大地与他对决,是吧小芩?” 夏芩:“……” 所谓学生请老师帮忙作弊,结果大抵如此。 夏芩心如死灰,上去执棋便战,出手很是精准,招招臭棋,救都没法救。 “……”画中君实在看不下去了,捧着茶慢悠悠地溜达出门。 江含征为让她活棋想辙想得脑汁绞尽,最后终于耐心告罄,一招必杀,结束了这场让人筋疲力尽的苟延残喘。 变相君无声无息地现身,在旁凉凉道:“如果你求我帮你,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夏芩一记凉飕飕的眼刀杀过去,变相君瞥她一眼,傲然隐匿。 江含征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去见周兄,都说了些什么?” 夏芩恹恹道:“向知府大人请辞,明天回家。” 江含征手一顿,淡淡地“哦”了一声,语不惊尘:“请辞请了这么久,这个辞可真够长的……” 夏芩领悟不出这番话中的阴阳怪气,直接道:“除了请辞,还向知府大人报告了两件事,”简单地叙述了一下鬼女绣的事,说道,“知府大人说不记得这件案子,还要再查,也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说完,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 江含征:“就这些?” 夏芩瞄他一眼,觉得知县大人这般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一股脑儿地交代了行踪:“还报告了知府夫人的事,知府大人想让我留下,我没答应,然后就向知府夫人告别,嗯,就这些。” 江含征指尖收紧,面色紧绷:“不是告诉过没事不要去打扰周兄?如果你之前就告诉我你要走,事情会拖到今天?只怕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 恕她脑拙,实在理解不了知县大人这番话中的逻辑,这前前后后的,有半文钱的关系么? 知县大人面色不虞拂袖便走,像谁得罪了他似的,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对她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在这里生根么?” 夏芩:“……” 摔!是谁耽误了她收拾东西的?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无缘无故地甩脸子,寡人不伺候了! 结果当晚,她便被人告知,明天就可以上路了。 夏芩在松一口的同时,也不得不勉强承认,知县大人甩脸有理。 次日,晨雾朦胧,冬日的离亭边,寒风萧瑟,岸柳空垂。 夏芩窝在宽敞的马车里,无聊地等着知府大人和知县大人话别,略带疑惑地问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吟诗?这么冷的天儿,流着鼻涕吟两句诗,摘一条没有叶子的空柳枝,不觉得煞风景么?” 画中君忍不住笑嗔:“淘气,这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夏芩还未答话,便觉车子微微一震,江含征掀帘进来。 画中君朝她微微点头:“车子略挤,我先出去一下。” 而后走到门口,穿帘而去。 夏芩其实很想问一问为什么不是两辆车,但想到自己不是出钱的那个人,车子又已启动,也就罢了。 画中君刚去,车中迫不及待地又浮现两个身影,一个飘在车顶,一个贴在车壁。 把她的视野空间撑得满满当当的,几乎没有一丝呼吸的余隙。 夏芩无力扶额,对江含征道:“不知道大人的官威能不能够驱逐鬼神,大人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