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无论如何,那场火不算白放。 但谁知,却惹恼了她。“ 那天,她连避讳也忘记了,火速让人把他传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你疯了不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差点把我儿子烧死!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她显得有些失控,声嘶力竭,”你还想让我把你弄回来,可你这个样子,谁敢让你回来,你死了这份心吧。“ 她骂着骂着却一屁股跌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泪水如倾:“自你离开后,我就觉得,他对我渐渐冷淡了,现在他女儿接二连三地出事,他更恨不得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我,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也需要他心心念念牵挂我,可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急切,而他却像被人猛地扎了一刀,全身都痉挛起来。 她怀了孕她怀了孕她怀了孕...... 一字一句的话语,如重锤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上,他痛苦得几乎死去,却只能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如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是不是那个小丫头告诉了他什么?“她犹在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慌乱到无法自已。 他冷冷道:“那个小丫头不是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么,夫人还担心什么?“ 谁知这句话更如牵动了她的某根弦一般,她的泪不要命地往下掉:“你说她忘了,可她偏记得那天在我这里吃的好吃的点心,记得和她哥哥捉迷藏,她难道会一直忘记吗?她总会想起来的,她说不定已经想起来了,不行,我不能让她告诉我表哥,我必须把表哥叫回来----“ 说完,便要往外冲。 杨执连忙搂住她,心中也是不安,却还是竭力安抚住她,道:“你先别急,冷静一下,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这一次,定会做到万无一失。“ 她在他反反复复的安抚中渐渐平静下来,却依然泪眼蒙蒙,满目皆是对他的依赖而不自知。 杨执在她这样的目光中心不自觉地便得很软很软,他低头密密地吻着她的眼睛,口中一遍一遍地安慰:“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而后手缓缓探入她的衣内,细细地爱抚她愈加莹润细腻的肌肤,如何让她彻底放松下来,他一清二楚。 此事之后,他仔细反省自己之前两次的所作所为,为自己的理智感到震惊,推人下湖,府中放火,这是自己做的事情吗?这简直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娘们才干得出来的蠢事。 他吸取教训,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兴师动众却劳而无功的现象,这一次,他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和周密的安排。 “就为了对付一个孩子?“夏初菡问,眉头紧皱,暴躁隐隐。 镜中男沉在回忆中,话语死气沉沉:“最初是想除去那个不安定的因素,可是后来,我渐渐想到,其实我们最大的忧患不是那个小丫头,而是小丫头的父亲,我的男主人。 只有除了他,我们才能真正安全,两人之间才能真正没有阻碍。“ 夏初菡匪夷所思地看着他,镜中男没有回视她,却仿佛若有所觉,平淡道:“很疯狂是吗,是啊,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觉得很疯狂,其实那时的我,已经和疯子差不多了。“ 他诱惑一个男仆,让那人迷上赌博,待那人欠下一大笔债的时候,他便用一笔银子做交换,让那人把主人的女儿偷出来,带着女孩远走高飞...... 这才是他的风格,不动声色却又狠绝毒辣,不留一丝后患。 既除去了不安定因素又给了他想要对付的人狠狠一击。 如他所料,痛失爱女对表哥是一个致命打击,他发疯一样追查男仆的下落,想尽办法寻找失踪的女儿,但人海茫茫,一个不知流落到哪里,甚至不知道死活的小人儿,如何能找得到? 表哥的身体一天天垮了下来,除了因为伤心过度,还因为他无孔不入的手脚。 当然,他是不会做下毒这种蠢事的,他只是耐心地,一点一点地,让表哥的身体变得更虚弱。 直至某一天,夜半无人时,他用与杀鲍庭玺同样的方式,把针刺入独睡于书房中的表哥的水分穴,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这名人称君子端方惊才绝绝的佳公子送上了西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