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吃饭!” ‘昏迷’中的林初赐闻言,气的手脚冰凉,‘浑浑噩噩’的醒来,虚弱的痛苦道:“不……不用了……多谢娘娘体恤,是民……民女不是抬举……”说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可民女还是想请娘娘开恩,绕过民女的娘亲,民女愿意提姨娘受苦。” 林初赐说着眼泪潸然而下,越发娇弱可怜。 林逸衣端着茶杯,穿着藕色的里衣,外面批了一件蓝色的碎花长袍,她没有再看林初赐,而是调侃的看眼站在几步外的元谨恂,靠着高大的榻身道:“看到没有,等你这么久了,赶紧看看,给人家姑娘一个痛快话,跪了这么久也不容易。” 元谨恂无奈的一笑,上前揽住林逸衣的肩,旁若无人的帮她拢拢胸口的衣襟:“冷不冷,怎么出来了?睡不着?” 林逸衣拉住衣襟,实话实话:“不是,听到你回来了,出来看看,我爹哪里……” “就知道你不会单纯的为迎接我出来,放心,处理好了,至于那边跪着的姑娘,很该自己回去问问林重阳自己母亲做了什么才被送进庵里,以下犯上、欺压主母,没有被林夫人处死已经是林夫人开恩,跪在这里不走,又是个什么意思?” 林初赐心里一颤,惊恐太子竟然知道是生母挑衅在先,可就算是生母挑衅的又如何,她依然可以让太子看到一位,为了救母亲,可以不惜一切的烈女子。 林初赐‘下意识’的一抬头,瞬间又惊恐瑟缩的垂下,惊鸿一瞥对上太子的视线,她却逃得比预期的要快,刚才,她竟然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任何一丝怜悯和兴趣,却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林初赐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心里防线先写因为元谨恂不按理出牌被击垮!但她立即告诫自己,不会的!一定是她眼花,是她眼花。 林初赐再次磕头,态度越加恭敬、身姿破败不堪,声泪俱下道:“求太子殿下开恩,求娘娘开恩,生母纵然有千般不是,我身为人子,却不能不为母亲求情,生母她年纪大了,受不得庵里苦修的苦,民女没有别的要求,只愿意进庵里一起伺候生母。” 说完林初赐的额头贴在地上,不曾起来。 元谨恂看眼林逸衣:说话啊?求你呢? 林逸衣看眼元谨恂:她是为了你才来的。 再说了,她说什么,林初赐也不会听,林初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既然她是为元谨恂儿俩,就让她见识见识日思夜念的元谨恂,让她知道她的惦记多么可笑。 元谨恂无奈又肃穆的摸摸林逸衣的头,转向林初赐:“去不去庵里,跟娘娘说有什么用,俺门还能把你拒之门外,要滚就快点去!别浪费时间!” 林初赐难以置信的仰起头,怎么可能! 萧索夜吓了一跳,第一次有男人让七小姐‘滚’! 元谨恂一边把玩着林逸衣长及腰背的长发,一边冷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怎么?没听清楚!林七小姐跪了这么长时间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林初赐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冷漠,突然觉得浑身发颤,骤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等错了,这个男人不单身份变了,仿佛连性格也变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让她瑟瑟发抖,好似穿过皮肉看穿了所有东西,让她莫名的害怕,准备好的词语在他的冷漠下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我……” 元谨恂看着林初赐不用过多伪装也依然美丽的连,突然转向身侧的林逸衣,目光阴冷渗人,毫不附和他光芒万里的身份:“她有没有跟你说今天我见过她?!” 林逸衣看元谨恂一眼,突然嘴角微微带笑,看向林初赐的目光充满怜悯,然后漫步惊喜的开口:“说过。” 元谨恂的目光陡然一变,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初赐时,平静无波:“来人。” 林初赐不明所以,但本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索也觉得周围的气氛一变,紧紧的抓着七小姐的手,来时的自信荡然无存,只剩下本能的颤抖。 元谨恂‘体贴’的开口:“七小姐不是还没用膳,去把厨房里所有剩下的能入口的东西全给七小姐端上来!” “是。” 林初赐瞬间蹲在地上,下意识的后退:“不……不……殿下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 萧索害怕的缩在七小姐身后,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不……不是准许自己小姐离开吗?为什么……又突然要赏赐她们用膳。 林逸衣看着地上神色恍惚的两个人,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闭上,把元谨恂当傻子耍,元谨恂怎么会痛快。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