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监停了一会,转身:“不用了。”这种事,他去有什么用,太子心怜太子妃身体不适没有早朝? 庄少监不禁觉得很假,太子妃你做出这种事太子会不做出反应?甚至太子妃的位置都没动一下,谁敢说太子现在的举动不是在刺激夜相大人,不早朝的理由,太子如果不让传出来,有什么消息能飞出太子殿一步。 庄少监走出中书省大门,看眼外面明媚却已经转凉的天气,想到林东家曾经的样子,他也无法相信,看起来那样和善的人竟会是当朝太子妃。 夜衡政一身玄色官服,伏案而书,金色的无爪金龙盘坐在袖口领边,威严不失庄重,处理好手里所有加急文书,夜衡政略带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看着桌边空置的笔筒,没有公务占据的大脑又忍不住想,她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闹情绪,有没有一点点小病又想骄纵自己,会不会因为太任性,让身边的人忙的不可开交。 还有那个人有没有一点不耐烦…… “衡政,衡政,夜衡政我头疼……” 夜衡政摸摸她的额头,重新换上温毛巾:“可……刚吃了药啊,喝点水?” “不……还是喝点吧” 夜衡政笑了:“等着。” “夜衡政你快点!会不会倒水这么慢!夜衡政!你属龟的吗!夜衡——” “来了,来了,我扶你起来。” 林逸衣不耐烦的推开,眼睛通红,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渴了!头疼!头好痛……” 夜衡政面色焦急:“怎么会头疼,大夫明明说是……我给你揉揉?” “不要。” “听话。” 林逸衣立即睁着明亮的眼睛严肃的道:“我想听笑话,听着笑话就不疼了!” 夜衡政搜索着脑海里所有能用的资源,想了半天道:“挺好了,话说有个秀才考中了举人,便请昔日的同僚吃饭……” “一点都不好笑!” “有一只蛤蟆蹦着蹦着掉进坑里了。” “你在讽刺我今天被花刺扎了吗?” “这——我们换一个,一个小孩子追问自己家爹爹,什么是刺猬,爹爹说,你娘亲就是刺猬。” 林逸衣茫然的看着夜衡政,完全感觉不出笑点在哪里。 夜衡政看着她的眼睛,再怎么搜脑子也没有几个笑话:“真难伺候。” “你说谁呢?” 夜衡政赶紧指指自己,殷勤的让她躺好,谄媚道:“说一个我以前闹的笑话,给你开心一下。” “只会伤心而已,我在你哪里那么没心没肺。” “怎么可能!” “还不赶紧说。” “哦,我八岁的时候,在学堂里,夫子问谁背了《弥淌》,我最后站了起来,除了我还有另一个同窗,夫子惊讶了很久,然后说,‘背一下’,结果那小子忍受着屈辱拿起来喝了——”“你也喝了吧。” “啊?”夜衡政有些不好意思:“刚打开而已。” 林逸衣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个时候全学堂亲自带食物进去的,就他和另一个同样倒霉的孩子吧:“我想吃锦鲤。” “我让厨房——” “要吃你做的。” “好,你休息,我去做鱼。” 待热腾腾的清蒸锦鲤上桌,林逸衣已经睡着了。 夜衡政望着她睡着的样子,觉得鲤鱼的香味经久不散,甚至觉得她此刻的安静平和有自己一份功劳,很莫名的感觉,却觉得心里异常的温暖平静。 此刻,夜衡政仰靠在椅背上,看着交错纵横的画梁,心像被死死的攥住,怎么挣脱也无尽于是,生病了?依元谨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