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音有点紧张,她是用君民礼还是朋友礼向对方回应呢?花江音顿时求助的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给了个随意的表情。 花江音面对未来君主的心,顿时平静不少,人也不再拘谨,僵硬着脸,扯出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厚着脸皮用了朋友礼,自发认为对方那样温和的人不会怪罪。 元谨恂自然不会有时间怪罪她,就如太阳不会跟点灯计较光亮一样。 花江音见状眼里立即冒出星星,风情万种的目光轻轻一撇,犹如一城花开,美丽不可方物。 林逸衣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睛顿时一亮,她怎么忘了,若论漂亮风情,花江音绝对是翘楚中的翘楚,尤其是妖媚中孩子气的目光,清纯中隐藏着跃跃欲试的涌动。 林逸衣一直相信,这也是狄易一直不能太过放心江音的原因,无论做的多过分,总会让人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放手不管,两种纯天然的风情柔和在江音身上,即便是她见了有时候都不忍心苛责她做的那些过往。 林逸衣趁着喝水的空隙,看向一旁的元谨恂。 元谨恂老僧入定,淡然自若,没有因为花江音的举动多一丝目光,也没有一丝厌恶。 林逸衣顿觉无趣,也是,身经百战的元谨恂会把江音的道行放在眼里?何况圣国有无数女人等着他一亲芳泽,多的是人想跟他玩各种各样欲擒故纵或者直截了当的游戏,他确实犯不着吃窝边草。 林逸衣失望的放下水杯,顿觉一道视线瞪了过来。林逸衣立即眉毛一挑,看向他处。 元谨恂瞥了她一眼,当原谅她脑海里肯定不好的脑补:“花小姐从耀目原道而来辛苦了,因为这两天太忙,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请花小姐勿怪。” 花江音抬起玉手,姿态撩人的把及腰的长发别到耳后,红色绣竹长裙盖住她不着寸缕的脚裸,越加柔媚的浑然天成:“哪里,是江音叨扰了,怎么能怪公子。” 林逸衣立即喝口水,目光看向屏风,怎么从没觉得折扇屏风如此好看,流水飞瀑,清溪卵石,无论是静动都非常传神,恩,很漂亮,是她买的还是衡政选的呢? 元谨恂看向林逸衣,见她明显看戏的样子,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花小姐如果不急着回去,可以让夜衡政带你四处走走,内子有孕在身,不方便陪同,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林逸衣的神色动了一下,但犹如水滴入海,谁能捕捉其中的深意。 花江音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姐夫客气,姐姐对江音照顾有佳,江音已觉得多有打扰,怎么还好意思让姐夫出人相陪。” 元谨恂眉头微低,眼里的凌厉和不悦同时掩下:“多谢花小姐理解,也不是什么外人,明天……” 狄易一步跨入,眼光一角已快速扫过正位上的男人,顿时觉得周围空气说不出的诡异,踏入这座无处不充满妻子和其它男人气息的院子,还能安然的坐在另一个男人坐过无数次的椅子上。 狄易只能说不是此人‘胸襟’够广,就是‘城府’够深,至少当年他做不到如此泰然自若,所以他落荒而逃,再没踏入狄宅一步。 花江音在狄易进门的一刻,已经收起所有魅惑,安分老实的坐在位置上,搅着手里的红袖,如做错事的孩子,虔诚的等待。 狄易的目光早已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全副心神紧绷,让他本能的想离上面的男人有多远走多远:“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谨恂的目光在狄易身上停了很久,久到冷芒几乎化成实质钉在突然出现的狄易身上,这个男人的一切早入一张透明的白纸展在他的面前,包括他对林逸衣一闪而逝的迷惑。 元谨恂眼里的讽刺和一闪而逝的杀意,沉淀在对方身上,经久不散。 林逸衣看着好友,目光又‘不经意’的落在没有注意江音的狄易身上,微微叹口气。 狄易跪在地上,戒备的与元太子无声的对峙,赌元太子不会在太子妃面前做出不该有的举动。 几个呼吸眨眼而过,元谨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样,靠在椅背上:“是狄老板,咱们以前见过。” “太子殿下还记得小人,小人深表荣幸。” 元谨恂似是而非的道:“记得东西太多想忘也忘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