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哪还有刚刚跟唐芙说话时温柔和顺的样子。 钱阿婆脚下一僵,讪笑着转过身来。 “侯爷,许久未见,您真是……越发丰神俊朗了。” 傅毅洺没理会她的恭维,冷哼一声:“你刚刚说,是我夫人推倒了你?” 钱阿婆一听“夫人”这两个字,顿时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 “不不不,是老身自己腿脚不便利,不小心摔倒了,跟尊夫人无关,无关!” 她是看唐芙面生,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又见她容貌姣好衣饰华丽,身后却只有几个婢女跟着,连个家丁都没有,就以为她只是路过此处的寻常富商的太太或是小妾,便想上前讹诈一番,讹完就跑,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谁知道这不起眼的一行人却是傅毅洺的夫人!她一时眼瞎竟误打误撞撞上了最不该惹的人! 傅毅洺斜睨她一眼,没再理她,又转头去看那几个被季南他们堵回来的壮汉。 “你们刚才看见我夫人推倒钱阿婆了?” 壮汉跪倒一片,痛哭流涕:“没看见没看见,误会,都是误会啊傅侯爷!” “误会?” 傅毅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夫人因为你们的误会受了惊,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几个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开始扇自己大耳刮子,边扇边说自己眼瞎,惊扰了侯夫人。 当着傅毅洺的面,他们不敢装模作样的假打,没几下就把自己打的脸颊高肿嘴角冒血。 钱阿婆也跪在地上不断地给唐芙磕头,额头不过片刻便一片血红。 傅毅洺不想让他们血淋淋的样子污了唐芙的眼,这才道:“滚!别再到我夫人面前来!” 钱阿婆等人如逢大赦,赶忙起身走了,仿佛傅毅洺是什么凶神恶煞,吃人的魔头,晚一步就会把他撕成碎片似的。 唐芙倚在傅毅洺身边,再一次认识到了他和自己以往认知的不同,也越发了解到这世上的人心险恶。 她以往以为恶人是淮王或是安国公世子那样的,再不济也是路上遇到的山贼那样的。 如今才知道,街上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柔弱的老太太,都可能心存恶念,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当初如果她和佩兰真的离开了京城,也逃开了淮王的追捕,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呢?真能平安无事度过余生吗? 唐芙不敢想,低着头半天没有言语。 傅毅洺见她脸色不好,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低声道:“吓着了?别怕,有我在呢。你若不高兴我就让人把他们抓回来,扔进大牢去,好好收拾收拾,反正他们身上犯的事都不少,扔进去谁也不冤枉。” 唐芙摇头:“没事,我……” 说了两句却有些哽咽,赶忙停住没再继续说了。 傅毅洺却被她这模样吓着了,心中暗恼刚才不该轻易放过那些人,现在却又顾不上他们,将唐芙轻轻抱进怀里,连声说道:“不怕不怕,以后出门我一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再也不会让你碰到这种事了。” 说完又开始自责:“刚刚都是我不好,应该跟上你才对的,不然他们哪敢到你跟前来。” 唐芙眼眶发酸,但并不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的。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碰到了傅毅洺,这样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很想就这样在他怀中靠一会,但这里人来人往的,女孩子面皮薄,到底还是红着脸把他推开了,道:“真的没事,我……我想再去别处看看。” 说完便要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看向傅毅洺。 傅毅洺知道她是在等他,赶忙跟上,肩头似乎还留着女孩的余温,以及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 他暗暗伸了伸手,又像以前那样几次碰到了唐芙的衣袖,想拉她的手,但又都缩了回来,最终在一架马车从街上过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