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拿着大喇叭,“由于经费的问题,我们最后一期的录制,由c国,改为s省xx镇。” “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我国的著名书画家杨老先生,就是xx镇人,旅游攻略已经放到了各位的房间里,大家一会儿可以自己去看。” “房间的分配如下,有证的一间,没证的一共两间大通铺,按性别一间三个人。” 总导演指了指旁边的民宿,“大家可以去休息了。” 进了门,周芜惊叹了一声。 这八千多步走得还是值得的,就算为了在这地方住一晚,也值得。 古朴的木门后头,是一个很大的建筑。 正对着的是一面石头筑的屏风一样的东西,绕过屏风,后头就是他们住的楼。 天井里摆着两口水缸,里面种植荷花。 东侧的屋前摆着把摇椅,摇椅旁边的大黄狗懒洋洋地四脚朝天,晒着他圆不溜秋的肚皮。 他们拖着行李箱进门,周芜陆炤住四楼,杨贺尘方尧住三楼,大通铺六人组均在二楼。 陆炤将行李箱搬到了四楼的房间里,周芜已经躺在床上晃脚了。 一米八的双人床四周用木头做了蚊帐的支撑,白色的纱幔挂在木梁上,随着阳台吹进来的微风,纱幔不时地随风鼓动。 “我要赖这里不走……” 周芜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房间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在思考如果在陆炤家弄一个差不多的,得费多少人力物力。 “你是看上那个秋千了吧?” 陆炤指着阳台那个吊椅,原木色藤编的秋千椅,周芜每次看到都念叨着要买回去。 “对。”周芜朝着他傻笑,“这个蚊帐支架也好看。” 都是一根根原木钉上去的,一共12根,钉成了一个长方形。 床铺仿佛是放在了一个镂空的盒子里,既能让人在心理上有一丝安全感,又不会太过闭塞而导致局促。 拖着陆炤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楼下的齐圳嚷嚷着让下楼吃饭。 今天的饭菜是民宿的主人准备的,有当地特有的元宝鸡汤。 一揭开砂锅的盖子,浓浓的鸡汤味扑鼻而来。 陆炤刚准备动筷,一旁的周芜突然捂着嘴,“不好意思,厕所在哪儿?” 她这些天没什么胃口,此刻闻见鸡汤味有些反胃。 干呕了一阵,陆炤搀着她出来。 “让医生看一下吧。” 节目组随队医生背着医药箱过来,“伸手。” “啊?” 周芜坐在太师椅上,有些愣。 “这是中医。”总导演解释道。 压了压胸口的恶心劲儿,周芜伸了右手出去。 医生凝神听了半天的脉象,抬头看了一眼陆炤,然后问周芜,“月经准时吗?” 周芜皱着眉,想了想,“好像推迟了半个多月了吧……” “可能是怀孕了。” 医生转身朝着工作人员,踮着脚不知道朝人群后头比了个什么手势,另外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拎着医药箱小跑过来玉。 “这是西医。”总导演适时地开口。 医生从医药箱里掏了两盒东西出来,“会用吗玉?” 周芜低头一看,这牌子挺熟……药店里最贵的验孕棒,陆炤最喜欢买的那种。 拿着验孕棒进了厕所,齐圳起身将陆炤拖到桌子旁边,“再紧张也得吃点儿,回头孩子出来一瞧见自己老爹,嚯,又黑又瘦,跟难民似的玉。” 被齐圳塞了一个小馒头,陆炤边嚼边注意着厕所的方向。 周芜推开门的那一刻,陆炤呈五十米冲刺状态跑到了边儿上,“怎么样?” “五毛要当哥哥了……”周芜攥着手机,手心发汗,两腿有些飘泽。 陆炤在脑海里反复重复这句话,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告诉五毛这个喜讯。 他掏了手机出来,往院子里走。 周芜右手置于小腹上,跟着他上前一步,“诶,你干嘛去泽?” “我,我给五毛……不是,我给爸妈报个喜。” 三十出头的人了,遇事儿跟孩子一样,话都说不利索泽。 周芜跟了出去,院子里的陆炤背对着她,拿着手机的右手有些颤抖,左脚脚尖点地,无意识地左右搓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