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里面还有红色的狐狸崽子。它们被一只白狐和一只红狐的尾巴圈起来,靠在大狐狸的身边。长安,长安,你也看看。”她激动且被萌化了样子倒映在长安的眼瞳里。长安好奇的扒开点草,往里一觑。 越看越入神,越仔细。雪地反射的光照进去,刚刚那只蠢狐狸四只粉嫩的爪子扒住白狐的粗尾巴。像一个晃动的糯米丸子。白狐狸的头弯下来,叼了什么东西往狐狸崽子嘴里送。小狐狸高兴满足的嗷嗷叫。 红玉靠在长安的肩膀上,小脸由于开心而红扑扑的。“我们要也有孩子,也这么养着。肯定好。” 长安也跟着幻想,“嗯,冬天的时候咱们睡在一个炕上,你搂着孩子我搂着你,暖和和的。最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男孩儿跟我学武,女孩儿跟你学刺绣。欸,红玉,你会刺绣吧。” “当然会了!到时候孩子们的小衣服、小鞋子我都来做。” 长安心疼红玉工作量大,主动请缨,“那你教教我,我帮着你一起做衣服。还有尿布。” 红玉吃吃的低声笑,“你一个大男人学刺绣,嗯……”她脑海里想了一个画面。一个深黄色的矮筐,里面有绞子,有针凿。长安的手指上套着一个大顶针,就着萤火虫的灯囊认认真真的在那里做衣裳。她坐在边上,跟他比赛谁做的衣裳更漂亮。 孩子喜欢谁的,谁就更得脸。 红玉一脸向往,长安隐隐有些惆怅。药质从小食用百药,身体偏寒冷。孩子的事情,可能没有指望。 不圆满的感觉是有的,但再想想,长安就释然了。人不能贪心,红玉现在还活着并且能与他一生一世,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等我学精了,还能给你做衣裳,然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长安担忧红玉在雪里坐久了,冷。便带着她准备往回走。 红玉埋汰他,“话说的挺大呢,就是不知道最后做出来成品能不能穿欸。”红玉心里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她自己喜欢孩子能忍,但就是希望长安能经历人生中重要的一环——成为孩子的爹。 这么想着,红玉的嘴巴又觉得干干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血治疗长安的胎生之病,效果大不如前了。不过好在这么多年她帮着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又想吃酸的了?”一看红玉这表情,长安就明白了。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拿出酸果,递给她。 她果然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被她崇拜,长安是得意的。“不够还有,想什么时候吃告诉我一声,保准都有。” “唔,真是好吃。长安你要不要来一个。”她送到他的嘴边,长安心满意足的吃下。 矮树响动的声音吸引了红玉的注意力。 “东方大夫!” 东方宇和一个药童风尘仆仆的从树丛中冒出来,头上还沾着树叶。看见红玉他们,东方宇也是一喜。“来的路上雪太大,迷了路。长安你也是,总不回去看我们,我只好奉将军、夫人的命来找你。”说着拉过长安的手把起脉来。 “嗯……脉息还算平稳…吃点我带来的药稳固一下就好了。” 长安顺势把红玉的手递过去,“给她也看看,她最近有些头晕,药质之血作用也不怎么明显了。” 东方宇只道是长安爱妻心重,按照东方宇的想法,药质身体本就特殊一般的小病都不碍事的。于是东方宇也就闲闲的拿出红线,搭上红玉的脉息。 “没事吧。”红玉嘴里喊着酸果问东方宇。 东方宇的脸色很耐人寻味。 长安急的不行,“好歹给句话!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对呀,究竟怎么回事,东方你不要吓我们!”红玉吐出酸果,小脸一垮。会不会是得了绝症啊,好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酸果把白雪砸出一个小坑。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长安和红玉双手紧握屏息等待东方宇的话。 “从古到今,没有一个药质被知道身份之后,还能好好活着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