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了阑干外积了一夜的一坑水洼里。 “你你你……” 唐庭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无奈跺跺脚,腾身跳出廊外,找了根树枝在污水里拨了几下,没找着槟榔,便在那里叹气,一边望着阿瑶摇头:“你完了……你完了完了。” 阿瑶想不明白,不就一颗槟榔而已,他这般紧张做什么?居然还跑到泥洼里去找…… 唐庭丢了树枝,拍拍手上的尘灰,悻悻地又跳回来。 阿瑶看他回来,便往屋里走。她目下心浮气躁,身上又觉百般不适,实在不想再被这混蛋小子缠磨下去。 唐庭在后面紧跟上,见她回身关门,忙一把撑住,道:“十二姐,相爷说了,让我看着你,你敢抗命?” “抗命又如何?”阿瑶在门缝里冷冷盯住他。 “不如何。”唐庭笑着摇摇头。 “那就别来烦我。” “十二姐生气也这般好看,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来烦你。”唐庭越说越不像话。 “走开!”阿瑶厉声道,将门使劲往外一推,硬是把门给关上了。 正要上闩,却听唐庭在门外道:“十二姐可有听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什么人?” 阿瑶闻言,手上不由便是一顿,她长得像什么人……这是她一直都感觉得到的,当然相府里从没有一个人跟她这么说过,但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知觉,只不过从未得到证实过。 她在门后静立许久,抬手,轻轻拉开房门,却并没急着问,看唐庭进来,转身走至矮榻前坐下,静静望着他道:“有什么话,最好一次说完。” 唐庭得意地笑笑,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先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方缓缓开口:“你知道阿芙为什么非要杀你?” 阿瑶黑眸中有点点光波闪动,却不说话,只注目盯着他,静待他说出答案。 “十二姐也该听说过相爷的恩师商相,商相有个女儿叫商玉。”他看看她,了然般点一点头,又道,“看来十二姐是知道的,那你知道私底下相爷叫她什么么?” 阿瑶蓦地一震,双手不觉在袖中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有些微的痛意。 便听唐庭又道:“相爷叫她阿瑶……” 接下去唐庭所说的话,听起来便有些飘渺,远远的,像是在天边上:“你该知道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了?” 她脑中嗡嗡地响,意识似乎都涣散了开来,过了良久,方听自己在问:“你怎知道的这些事?”语声还算平静,并没有太丢脸。 唐庭端起水杯轻呷一口,神神秘秘对她一笑,道:“我这么神通广大,又有什么事能不知道?” 看来他是不肯说了,阿瑶定定望他片刻,问道:“这与阿芙杀我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阿芙与我都是太后派来相爷这边的,我们来没多久,相爷就赶你走,你就不觉得奇怪?” “太后……你是说太后?” “明白了?其实要杀你的不是阿芙,而是……”他闭唇不言,只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太后,太后为什么要杀我?”她连见都没见过太后,为何太后竟要杀她? 唐庭好笑地看着她摇头:“还不明白?你长得与商玉一般无二,又叫阿瑶,自然该死。” 阿瑶霍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太后……跟相爷……” “嘘!”唐庭及时上前捂住她的嘴,“别说,这话可说不得。” 她呆呆看着他,一时竟忘了推开他。 原来如此! 难怪唐初楼这般年纪,却无妻室儿女,好像听说娶过一个,后来暴病身亡,之后又纳过两房妾,也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从那时起,他便再不曾与人谈婚论嫁。他心里爱着那与她容貌相似的恩师之女商玉,却又与太后有私,还能与她同阿芙周旋…… 过了好一阵,唐庭才放开她,低低地几乎是附耳而语:“太后不容相爷身边有别的女人,所以当初相爷放了商玉走也不成,太后还是逼死了她。还有相爷之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