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眼神嗜沉阴暗,好似万年不化的冰窟,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宣王,然后望向弦夜:“去,把夏嬷嬷带过来。” “是,王爷。” 弦夜闪身便走,身后,宣王君冥的声音响起来:“去,陪弦夜公子一起把人带过来,记着不要让人跑了。” 君冥笑得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容凛则幽冷的睨着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宣王是不是想多了。” “七皇兄,不是皇弟想多了,而是这夏嬷嬷身份太贵重了,本王怕她跑了,这事可关系到毓秀郡主的事情,若是不查清楚这件事,怎么给姑姑一个交待。” 宣王笑完望向身侧的手下,手下立刻得令,几步跟上了弦夜,一起往外去拿夏嬷嬷。 这里众人个个望着睿王爷,不知道睿王爷如何处理这件事。 容臻的眉微蹙起来,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今儿个的这出戏,真的是梅妃那个女人搞出来的戏吗?想想觉得有可能,只是这事牵扯到容凛的母妃,他该如何处? 容臻眸色不由得慢慢的暗了,唇角的笑有些别有深意,她倒要看看容凛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容臻正想着,正好抬眸看到容凛望过来,他眼神拢着温柔,深深的望着她。 不过容臻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白,似乎身子不太好,心往下沉了沉。 这人最近看他脸色一直不太好,这是怎么了? 容臻心里想着,不过却掉转视线不再看容凛,因为看到他的脸色,她便有一种要责备他的冲动,没事搞得这么虚虚弱弱的,给谁看呢。 可是她又知道,现在自己没有立场去责问他。 所以不敢再看他那张脸。 容臻掉头,正好看到萧墨望着她,她心里咯噔一响,这人一直在观察她,难道他是怀疑什么了,或者是发现什么了。 容臻心里猜测着,却不动声色的假装没看到。 院子四周的人,个个一声不敢吭,更不敢看地上躺着的橙雪,此时这女人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似的。 不少人心里想着,这女人只怕挨不过去了,真是可怜,好好的为什么要听从夏嬷嬷的指使呢,还有那毓秀郡主究竟是谁打昏的,谁推下鱼池的,这事还没有交待呢。 众人正想着,上首的容凛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眸光冰冷的盯着下首躺着的橙雪,沉声开口:“橙雪,毓秀郡主是不是你打昏推进鱼池里去的。” 容凛话一起,宣王不干了,直接的开口:“皇兄,你这话问的不对,这不是诱供吗?本王认为你为了避嫌,应该把此案交由本王来审理。” 容凛眸色陡的射出慑人的寒芒,掉头对上宣王君冥。 君冥冷冷的和他对恃,一步不让,这一次他定然要狠狠的收拾睿王,收拾梅妃以及夏老货。 容凛忽尔一笑,悠然的开口:“既然宣王让本王避嫌,本王就把这案子交给宣王审吧。” 其实他也不想审,因为一想到夏嬷嬷很可能是受自个母妃指使,栽脏陷害的臻儿,他就想让人把那老货拉下去砍了。 总之他没有半点包庇夏老货的意思,既然宣王要审就让他审好了。 君冥倒是愣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七皇兄竟然这么痛快的让他审了。 不过他懒得去深想,掉首望向下面躺在地上的橙雪,冷沉的开口:“橙雪,你说,是夏嬷嬷打昏了小郡主,把小郡主推进鱼池里,还是她指使你做出来的这样事情?” 宣王话落,下躺着的橙雪喘着气,没有回话,她身边的睿王府的手下冷喝:“快回答,宣王爷问你话呢?” 橙雪挣扎着喘息着开口:“是夏嬷嬷打的小郡主,然后把小郡主推进鱼池里的,因为奴婢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她给了奴婢很多银子,让奴婢说是赵府的小姐所为。” 橙雪说到这儿,呼气不均了,宣王君冥一看,这下面还有话要问呢,立刻命人:“进去把大夫叫出来,给这丫头扎两针,她眼下还不能死呢。” “是。” 宣王府的手下动作俐落的进了毓秀郡主住的房间,很快带了一个老大夫出来,那老大夫给橙雪检查了一下后,起身回话:“王爷,这丫鬟元气大伤,手骨脚骨皆碎裂了,要尽快救治,若不尽快救治,只怕她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此话一出,四周不少人倒抽气,害怕不已。 宣王君冥挥了挥手:“她是个罪人,本就是带罪之身,治什么治,你先给她扎两针,不让她死了就行,本王还有话要问她呢。” “是,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