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的手指,勾上她食指,轻轻晃动,握于掌心。目光温柔和煦,犹如夜空中点点繁星般明亮,一瞬不顺的凝视她,缓缓的说道:“我认识的衣儿,会在乎我的身份么?因我是王爷而接近或者远离我?”顿了顿,沉吟道:“我的衣儿不会如此,即使我是罪臣之子,你都一片赤诚待我。又岂会因我尊贵贫穷而靠近疏远呢?”虽是疑问,却有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水清漪面色微松,依旧沉默不语。 见她如此执拗,李亦尘眼底的笑容流泻而出:“我本就是去寻医问药,若是端着身份,他们给我治病怕是会有所顾虑,反倒是效果甚微。而你……断然不会与我那般亲近。个个对我追捧,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那不是有违初衷?倒不如让父皇下旨将他们传回京,给我医治。” 水清漪彻底的放下了心,他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心里泛起了一丝喜悦,嘴角随之缓缓上扬。蓦地,笑容收敛,瞪了他一眼。 “衣儿,是我不好,没有来得及与你说清楚。原谅我可好?”李亦尘没有急切的让水清漪快速的回答,极有耐心的等待。 水清漪眨了眨眼,望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手掌温暖而轻柔,不同与长孙华锦的宽厚冰凉。 “你的腿?”水清漪摇了摇头,摒弃掉脑海中关于长孙华锦的音容。 “不妨事。”李亦尘在水清漪的注视下,淡淡的笑道:“渔村里是半夜里起的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扑灭。逃出来时,不小心伤了腿。”安抚的说道:“我已经算是幸运之人。” 水清漪带着鼻音道:“当真无人幸存?”希望那只是他用来应对皇贵妃的说词。 李亦尘见她难过自责,拉着她的手用力,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柔软如绸缎的青丝。如在小渔村一般的轻声哄。丝毫没有觉察到二人的亲昵,有何不妥。“你莫要自责,这都是命定中的安排。若要悔过,那也该是我。明明早已发现有人在村外转动,却没有提防,才会酿造祸事。” 水清漪有一瞬的抗拒,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摇了摇头,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小渔村都是因为她,一百多口人被活活的烧死。 紧紧的捏着拳头,推开他的怀抱。眼底闪过寒芒,冷静的说道:“我会查明凶手!” “衣儿……”李亦尘满脸担忧,伸手想拉住她的手,却被水清漪挥开。 “啪嗒!” 凤翎掉落在地上。 李亦尘面色微微一变,弯腰去捡。水清漪的动作比他快一步,将凤翎拿在手中。目光一闪,冷声道:“这是在小渔村捡到的?” 李亦尘静静的看着水清漪,面色归于平静。 水清漪嗅着凤翎上的海腥味,嘴角凝着一抹冷笑。死死的攥着凤翎,似乎要镶嵌进血肉里。 转身,脚步匆忙略有些踉跄的离开。 以李亦尘的心计城府,他岂会不查明凶手?不说只有两个原因,一个不愿说,一个很棘手。 而显然,是前者! …… 水清漪回到侯府,便感觉到压抑沉闷的气氛扑面而来。 下人行色匆匆,将府邸的彩绸红缎拆了下来。 这才恍然记起,二夫人从城墙上栽了下来。 死了? 眼睫微颤,脚快了脚程,吩咐身旁的绣橘道:“你去打探消息,我会会母亲。” 没有等水清漪到大夫人的院落里,在天井里,被丫鬟堵住了去路:“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二夫人院子里。” 水清漪面色一沉,思索了片刻,便去了二房。 远远的就听见二房里此起彼伏的嘤嘤哭泣声,屋子的上空,似有乌云笼罩。 掀开帘子,进了屋子,里面一股浓郁的药味刺鼻。水清漪皱眉放下帘子,就见屋子里的人齐齐看向她。其中有几道视线如铁似刀,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 水清漪给老夫人见礼,询问道:“祖母,您唤清儿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老夫人穿着印着寿字的皂色衣裳,映衬得她阴沉的脸铁青。“你二婶娘在城墙上栽下来,有人瞧见她指着你。” 水清漪一怔,茫然的说道:“二婶娘伸手向我求救,可她坠落的太快,我根本就来不及。”说着,无意间露出受伤的那一只脚。 老夫人眼皮子一跳,心里头霍然有了说词:“亲家,清儿的脚被老二媳妇弄伤。她自个亲自允诺去城门口给清儿道歉,清儿作为晚辈,她并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