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道:“你们既然有府医,老叟便告辞了。” 老夫人不愿在外人面前丢人,摆了摆手,示意茱萸给诊金。 门一关上,老夫人勃然大怒的指责二老爷道:“这贱人做出的丑事,在帝京谁人不知?当初我便不赞同,是你拍着胸膛保证没有事。如今她怀了父亲不知是谁的孽种,简直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你娶谁不好?娶这么一个破鞋?” 二老爷自知理亏,被数落得低垂了头。可见到屋子里还有好几人在,又不满老夫人当众落了他的脸面。当即说道:“你之前反驳,是顾忌王亥。知晓我娶的是相爷之女,你可有生出半点不愿?将我原配夫人送走,也是你出的主意。如今出了丑事,你便全都推到我的头上!” “你……你……”老夫人气得个仰倒,眼前阵阵发黑。她这般势力,究竟是为了谁啊! “不管如何,人都娶进府了,难不成我休了?若是如此,侯府才会成了旁人的笑柄!”二老爷也觉之前考虑不周,出了这样的事,脸上也无半点光。 “落了!”老夫人当机立断。 二老爷却摇头道:“不可。”正要多说,见到水清漪还在,又住嘴了。 老夫人脸色铁青,愤怒的瞅了水清漪一眼。 水清漪自然不会趟这趟浑水,连忙告辞。 却看到府医在外头等着她,脚步一顿,走了过去,就听到府医道:“大小姐,老夫有一事不明。这玉镯分明是有毒,为何之后便没有了?” 水清漪眸光微动,玉镯上她涂抹了毒药,也放了解药。玉镯的表面涂抹了毒药,他检查的时候断然会知道有毒。而她算准了老夫人的性格,定会歹着这次的机会,对她兴师问罪。将玉镯砸碎,里面有解药的墨汁溢出,自然会解了这毒。 但她下的这毒是慢性,并不会这么快发作,而症状也不是风寒。而权夜雪如今病得突然,便是要借着她的镯子给她示威? 待她醒来,发现因为这次的算计,影响了她在侯府的地位,不知会不会追悔莫及?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送出的时候没有毒啊。若是有毒,为何要晚上才发作?”水清漪目光清澈,漆黑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杂质。 府医一滞,水清漪暗指这玉镯过了她的手,不一定就是她下的毒。也有可能是别人陷害她!可是,若不是她,旁人陷害,又为何会将手镯上的毒解了?更让他疑惑的是二夫人有身孕,脉象微弱,像是喜脉,却不怎么明确,好似是外力打乱。 “是老夫唐突了。”府医压下心里头的疑惑,知晓这件事与他并无多大的关联,烂在肚子里便是。 水清漪颔首,便转身回了院子。 …… 二老爷见人都离开了,面色阴沉的关上门,在老夫人的对面坐下来。目光阴狠的盯着床上的权夜雪,沉声道:“母亲,这孩子断不能落了。相爷虽然将这贱人下嫁到侯府,可还是将侯府捏在掌心,并没有捞到半点好处。我被调到京中,但是缺位没有实权。若是这个孩子利用得到,咱们倒是可以捞个本。否则我们侯府娶了这个贱人,白白被人耻笑了。”二老爷越想心中越不甘。 当初在江南的时候,收到一封密信,给他提点了一二。那时候他被气红了眼,分明是他的爵位,却被他的儿子给占领了。如何不气?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虽然是臭了名声的人,但若不是臭了名声,他又如何能娶到权夜雪?犹豫了几日,便进京了。 可惜,并没有他料想的那么好。又发现了权夜雪有孕,心里的怨气便全都迸发出。 老夫人怕被相府反咬一口,游移不定。 “母亲,素来富贵险中求。以相爷对她的珍视,断然会愿意!若是不答应,咱们便让她将孩子生出来,再休弃出府。”二老爷也发狠了! “你休想!”权夜雪虚弱的醒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挣扎着起身,心里恨意翻涌,冷笑道:“我身子不清白,也是水清漪那贱人设计陷害。你们倘若敢这般待我,我便告知父亲让你们侯府覆灭!”双手紧紧的揪着床褥,若不是水清漪,她何至于名声败坏,落到这样的境地?“我的名声已经臭了,拉着你们侯府垫背,也不错!” 她本来还想要‘和和睦睦’的与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