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夫人,世子妃方才回府,厨房的事儿一无所知。还请您莫要含血喷人,污蔑世子妃!”绣橘满肚子的火气,早就看四夫人不是个好东西。今日王妃将庶务交给世子妃打点,她怕是来找茬! “哟!昨儿个一宿没回府啊!”四夫人音量陡然提高,意味不明的笑:“好好一个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偏生整的和烟雨巷里的人一样。昼伏夜出!丢了自个名声是小,莫要牵连了王府。嫂嫂素来是宅心仁厚之人,可事关王府声誉,断然是不会心慈手软!”说罢,探头朝屋里瞅:“莫不是这会子在睡觉?” 四夫人暗喻水清漪和勾栏里的女人一样,绣橘气红了脸,恼怒道:“四夫人,端庄矜贵的夫人,又有几人知烟雨巷是什么地儿。您如此明白,莫不是常去?” 四夫人被绣橘噎的胸口发闷,目露凶光,便见水清漪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自屋里走来:“昨夜里四老爷不曾回府,与人抢了小娘子,被人从醉雨楼扔下来。令帝京权贵戏弄耻笑,丢尽王府脸面。四夫人这般为王府声誉着想,理该知晓如何做。母妃素来宅心仁厚,四婶娘亦是知情达理之人,断然是不会让母妃破戒。” 水清漪将了四夫人一军,既然你口口声声败坏王府声誉,王妃顾念王府名声,不会心慈手软。那么四王爷早已将王府门风败尽,理该为了保全王府声望而搬出王府。最后,用四夫人的原话堵回去,王妃宅心仁厚,你便不用等着她来赶了,识趣的早些离开,若是不离开,就打了自个的脸。 四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即想到自己来此的目地,忍气吞声的笑道:“侄媳妇儿说的什么话儿呢?四婶娘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儿,老喜欢说笑。今儿个也是被厨房那群狗奴才气急了,这都什么时辰,午膳都不曾做,我这个肚子饿得发疼。平日里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过两日镇西侯府有宴会要参加,疼出个好歹出不了席,旁人还以为我仗着王府拿乔,便也就腆着脸来了!” 水清漪心中冷笑,四夫人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我不是存心来寻事儿,实在是逼于无奈。 “昨日里我随着世子爷去了庄园查账,世子爷身子骨弱,劳累奔波病倒了,便今日才回府。我也是方才接到母亲的消息,厨房那边并不知。”水清漪不与四夫人计较,淡淡的睨了眼四夫人。身材娇小丰腴,脸上涂抹着厚重的脂粉,一说话白粉儿籁籁往下落。头上堆金缀银,显得格外的繁冗。一支金光闪闪的金步摇,斜插在发髻上,摇摇欲坠,似不堪承重。 四夫人讪笑道:“侄媳妇怎得知晓厨房的事?你自个小厨房随时备着吃的,自然不会关心大厨房。” 绣橘心中恼火,四夫人蹬鼻子上脸。话里话外说水清漪有小厨房,只管自己,不管他人的死活。“四夫人说得哪儿话?世子妃今儿个还不曾用膳,就算是小厨房备着吃食,也是从她体己的银子扣。四夫人若想要大厨房时刻为您备着吃食,也可以掏腰包垫着,保管饿不着。” 四夫人本就吃了水清漪的暗亏,何时被一个丫鬟顶撞过?当即将气撒在绣橘身上:“你个贱婢!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的份儿?”扬手就朝绣橘脸上扇去! 绣橘闭上眼,等着被四夫人打。 “啪!”牧兰甩出鞭子,将四夫人的手卷开。 “啊——”四夫人握着右手,手背上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吓得她面色惨白。倘若那贱人再用几分力道,她便皮开肉绽了! 心中恨得暗自咬牙,没有想到水清漪这贱人如此强势,敢对她动起手脚! 水清漪淡淡的看了牧兰与绣橘一眼,轻叹道:“四婶娘,你未出嫁时,在府中掌管庶务,打得一手好算盘。母妃这事情交代得仓促,我怕是有些地方倒腾不过来。库房那边便劳烦你打点,可好?” 闻言,四夫人眸光微闪,忘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