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会突然将我抢来,我以为要滑落下去,情急下这才……” “冒失。” 长孙华锦声音极淡,听在水清漪的耳中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暖意,霎时温暖了这满目苍凉的冬夜。 “你们太幼稚!”水清漪心里烧得慌,站得离他远一些。可却忘了这是屋脊,并不是平地。身子向后倾倒,伸手抓着长孙华锦的手,受惊的跌进他的怀中,不待她站稳,长孙华锦抱着她翩然落地。对着龙幽道:“日后可不能任性,顾虑你姐姐的安危。” 龙幽脸上覆上一层薄冰,冷冷的看了长孙华锦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水清漪拉着长孙华锦的袖子,轻声道:“若不是你逼急了,幽儿会如此失了分寸?” “他追抢娘子有错了?”长孙华锦淡淡浅笑,幽幽的语气里竟有些酸。 水清漪蓦地笑了,她也不知为何而笑,只觉得心里有一道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今日在顾家,她觉得南门萱极为的眼熟,随后看着他充满柔情的目光,将她视若珍宝的目光,令她觉得理所当然,仿佛他就该这样待她。 水清漪目光平和,静静的望着他。 夜色下,他长发如瀑,幽邃的瞳孔映着月色,宁静悠扬。静静地、专注地,凝视着她。他的瞳仁里映照着她放大的脸,仿佛能够清晰的看见她面颊上扩散的笑容,芙蓉面色,灿若红霞。 她眼底的娇嗔与欢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他的眸子里窥出,她仿佛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人儿,无所遁形。 这一刻,她想,她是欢喜的。 因这个称呼。 水清漪这些时日,时常想起一些与他在一起的温馨片段,不全面,却依然能够让她清楚的明白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多么的琴瑟和鸣。 最近他为她所做,让她渐渐的接纳他。 水清漪想到此,惦着脚尖,凑到他的耳旁说了一句,见他怔忡的望着她,嘴角微扬,宁静如琥珀的眸子里涤荡出浅浅的笑意。仿佛相处的时日里,他几乎都是这样无奈的笑容。 “记起就好。”长孙华锦释然的一笑,漫长的等待,令他饱受煎熬。几乎已经认为她不会再想起,她却突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我若想不起来呢?你还能缠我一辈子?”水清漪冲口而出,随即,惊觉在说了什么,紧抿住了嘴。这句话说的自然,暧昧香软,情不自禁的饱含了她对他的眷念。 她不记得过往的那段情深的事,记忆停留在刑场。可对他的情依旧是不能忘怀,他的默默守护,令她逐渐的释然。 恍然回首间,发现对他的情依旧如故。 长孙华锦揉了揉她的头,眼底流露出奇异的光彩,抱着她进屋。 水清漪一怔,见他不打算回答,也不再追问。依着她对他的了解,他自然是不可能缠着她一辈子,极有可能用非常的手段,让她对他重新认知,从而再度接纳他。 想通了,水清漪心安的靠在他的怀中,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你今日举止太过孟浪,指不定她们会如何言传,我的名声这回全都给你败坏了。” “你在意?”长孙华锦抱着她的臂膀收紧了一些,眸子里透着无奈。 水清漪摇首:“我如今身在闺中待嫁之人,这样说总归是不好。” “意思是你还想要嫁人?” 水清漪从他语气里听出一丝危险,蓦地睁眼道:“不是我要嫁人,而是福安郡主如今‘待字闺中’,她要嫁。” 长孙华锦看着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一脚踢开门,将她扔在榻上。 水清漪吓得惊呼。 长孙华锦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看着她翻身爬到榻尾要逃。身手敏捷,抓住她的脚踝,欺身将她压在榻上,不能动弹。 “松手!你快松手!会压着我肚子。”水清漪挥舞着双手,推搡着他。 “我会小心。”长孙华锦心里燃烧着一团无名之火,听到她还想要嫁人,就想将她狠狠的收拾一顿,让她意识到错在何处! “不……”水清漪小腹已经微隆,她害怕他会失了分寸,伤着孩子,极力的想要说服长孙华锦。可长孙华锦哪里还会给她机会?三番两次,都悬崖勒马,今日如何是不打算放走她! 将她固定在怀中,噙住她的红唇,堵住她到嘴拒绝的话。目光灼灼,布满了深情,似要将她炼化成一滩春水。 水清漪紧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