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夺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安乐菁六神无主,不知接下来该怎办!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赶我走!您若不同意女儿嫁给二皇子,女儿不嫁便是!看在母亲的份面上,爹爹原谅女儿这一回!”安乐菁眸光闪烁,如今她只能用缓兵之计。 宁远侯这回却是铁了心,因为安乐菁安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断不能将她安置在府上,免得惹是生非,闯下祸事! “你便去你姨娘那里,悔过自新!”宁远侯吩咐人送安乐菁回去,督促她收拾衣物,即刻将她送到庵庙去。 “不!我不去!我不去!”安乐菁跪在宁远侯脚下,拉着他的袍摆哀求:“爹爹,我不要去母亲那里,我不要去!”去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宁远侯狠心的从安乐菁手中将袍摆抽出来,痛心的说道:“你已经入了魔障,你姨娘兴许能够点醒你!”她一心想要嫁给二皇子,嘴上虽然退让了,可谁知她心里如何想?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他断然不会放任安乐菁祸及侯府。“你若同意嫁人,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一门亲事,再接你回府嫁人!”说罢,便让人将安乐菁给带下去。 安乐菁奋力的挣扎,便听到宁远侯无情的说道:“你若不服从,便将你绞发送去家庙!” 安乐菁脸色刷的惨白,绞发做姑子,她便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只得乖乖的闭嘴,任由婢女将她给拖下去。 安乐菁收拾箱笼的时候,当着宁远侯身边的婢女的面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我如今要去庵庙,那里清苦,便不带着你一同前去了。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算是尽了咱们这些年来的主仆恩情。”安乐菁拿出红莲的卖身契递给她:“从今以后,你便不是宁远侯府里的人,成了自由身。” 宁远侯的婢女挽香拿过五十两银锭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藏东西,盖上盖子,对安乐菁道:“小姐,这丫鬟是属于宁远侯府的人,您将她放出府去,要知会夫人一声。” 安乐菁心里直冒火,脸一沉,冷声道:“我如今是连处置自己的丫鬟,也没有权利?” “小姐,您自然有。只是这每个丫鬟都是有登记,您这样放出去,若是夫人不知情,以为这丫鬟逃跑了,报了官那便是闹得大家都难看!”挽香不卑不亢道。 贱婢! 安乐菁想要唤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杖责,可奈何挽香是宁远侯的人,她离府之际还这般泼辣刁钻,恐怕宁远侯会任由她在庵庙自生自灭! “你有心了,我自然会告知母亲!”安乐菁咬牙切齿,内心一阵悲凉,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堂堂侯府小姐,竟是被一个婢女如斯欺压! 挽香得体的一笑,烟波一扫,看着安乐菁收拾的四五个箱笼。缓缓的说道:“侯爷方才有吩咐,小姐只消带几身换洗的衣物便可。”说罢,让人将整理好的箱笼摆回原处。 安乐菁气血翻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强咽下去。瞪着挽香的眸子,几乎要喷火,却又无可奈何! 紧紧的攥着手心,让红莲给她收拾几身衣裳,转身出了内室,眼不见为净! 怒气冲冲的坐在榻上,听着挽香指挥红莲:“庵庙清苦,这般华丽精致的衣裳不适合,带几身素净的衣裳。” “挽香姐姐,小姐大多都是色彩鲜艳的,剩下的是两身白裳,一身青裳。可已经收了好些年,大多是旧款式。” “庵庙都是统一淄衣,谁会看款式?穿得这样鲜艳,恐怕会冲撞了佛祖。”挽香训斥道。 安乐菁一口白牙险些咬碎,简直欺人太甚! “小姐,侯爷说了,银钱就莫要多带,每月他会吩咐人送补给和银钱。”挽香将一个扁扁的包袱递给安乐菁,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给安乐菁:“这是侯爷给小姐准备的。” 安乐菁摸在手里,掂量一下,便知里头装着五两银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要逼死她!一个侯府小姐,每月只有五两银钱!庵庙里都是素斋,母亲去了不过半个月,人便整整瘦了一大圈。 不行! 她不要坐以待毙。 安乐菁心里有了主意,牵强的笑道:“烦请你告知爹爹,我尊听他的一切吩咐!”将包袱背在身上,啪的甩下帘子,坐上马车去往庵庙。 而安乐菁的丫鬟红莲,在安乐菁走之后,拿着卖身契与银子,收拾简单的包袱,从后门离开。却被几个粗使婆子抓着,关进了柴房。 粗使婆子将红莲身上的包袱给拿走了,红莲焦急的想要抢回来,却被粗使婆子抓着手臂,劈头盖脸扇了几耳光。哼道:“小贱货,竟敢趁着大小姐不在府中,偷窃卖身契逃跑!若不是夫人心善,定要押着你去见官!”用力将包袱夺过来,抱在怀中,凶神恶煞的说道:“再敢胡来,看老娘不扒了你一层皮!” 红莲捂着脸,蜷缩在角落里,极为的害怕。苍白的脸上,五根红彤彤的指头,印在上面,看着格外的瘆人。 粗使婆子淬了一口,将柴房门给锁了起来,兴匆匆的去了夫人屋子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