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的眼睛,瞥一眼那人,刚好对上他清凉的眼睛。 都怪他! 喻蓝星赌气地别过了眼睛,心里的烦躁,更胜先前了。 那个董乘浪每天晚上都爬她的窗,坏事倒是没干一桩,可夜夜来,很烦的。 —— 董乘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来看她。 明明什么都干不了,还总要提心吊带地爬上爬下。 偷偷见一面容易嘛,他得先偷偷地从家里爬出来,再爬进林家。 还别说,再来个几次,他几百米障碍绝对没问题的。 可死丫头一点都不领情,天天问他来干啥。 他还能干啥啊! 真是的。 来和小没良心的培养感情啊! 董乘浪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敲了至少五下的窗户,那死丫头把窗户锁的紧紧的,就不是给他开啊。 手指头抠砖缝,要不是他真的练过,根本抠不住,可这也很辛苦。 他可不是真的蜘蛛侠。 敲第八下的时候,董乘浪已经做好了飞扑大地的思想准备了。 可这时候,窗户陡然打开。 他忍了手疼,翻身进窗。 喻蓝星早就观察过她窗户外的地势了。 奶奶家的房子红墙绿瓦,因为有了些年数,红砖之间的水泥脱落,难免有了细缝。 她自负,就她的身手也能贴在墙上,可顶多不过三四秒。 她数到五,没听到院中一声响,索性开了窗。 董乘浪翻滚了进来,颇有些狼狈地甩着手,还龇牙咧嘴的。 喻蓝星坐在床沿,她前几天网购了一盏小夜灯,屋里的灯光昏暗,可还是能将他看的很清楚。 喻蓝星以手支着头,瞧他从地上腾一下站了起来,可又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几分钟,还是喻蓝星先开的口:“看完了,走啊!” 董乘浪夸张地说:“手指头都快烂了。” 喻蓝星欠着身子看了一眼,“还没烂啊!” 董乘浪立刻收手,转移话题:“那你今天上课为什么迟到?” “管你什么事?” “喻蓝星,你有没有良心的?” 喻蓝星赤着脚晃来晃去,眼睛朝上翻:“良心好吃吗?” “不好吃。”董乘浪气鼓鼓地说。 转而便又问:“喻蓝星,你最近特别奇怪。” “怎么奇怪了?” 喻蓝星反问她。 “哪儿哪儿都奇怪。”具体的,董乘浪也说不上来。 他眼神灼灼地看她,一双带着火光的眼睛比这屋子里的夜灯散发出来的光芒都要炙热。 喻蓝星鼓起了嘴,心里都烦躁了十数天。 今日才明了,原来她也是在挣扎的,一方面舍不得妈妈,一方面又想扇着自己的翅膀勇敢地飞翔。 所有的原因中都和他没有关系的,是的,一点都没有。 喻蓝星如是和自己说,她眨了下眼睛,隔着无数的空气,虚踢了他一脚:“你快走吧,都十一点半了。” “走就走。”董乘浪赌气地说,可他才站起来,就又顿下了步伐。 “哎,你知道那天你亲我,我是什么感觉吗?” 喻蓝星才不会傻到接这样的话题。 她不吭声。 他便接着说:“心扑通扑通的跳。你呢?你的心是怎么跳的?” 她的心……她想说忘记了。 可有点假,毕竟也没有过去多久。 喻蓝星想要支吾过去,却没有防着他忽然上前了一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