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的身体,连最爱的时候都不曾让他满足,更何况现在,他又何必迁就压抑呢! “可以吗?”他的沉默让她害怕,忍不住追问一句。 “爹地!”顾梓诺不安的扭动着,顾子夕的沉默,让他想到了许诺——小孩子天生的敏锐,让人对那个叫许诺的女人,有着直觉的不安。 “当然可以。”顾子夕将目光从艾蜜儿不安的脸上收回,给了儿子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的慌张、她的小心、她的隐忍,他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却更加灰心——他们的曾经,本不是这样;纯粹的爱情,不该是这样;他要的生活,也不是这样。 或许,从梓诺搬走、从许诺过来,他的生活,会有些改变?变得离他想要的,越来越近吧。 他嘴角轻柔的笑意,让艾蜜儿一阵心慌——作为被他深爱过的女人,她懂得他所有的表情——子夕,我们之间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吗?你又开始有心动了吗? …… “梓诺,不早了,妈咪陪你去睡觉吧。”在顾子夕温柔的笑意里,艾蜜儿慌张的低下了头,借着对儿子的说话掩饰着心里的害怕与慌乱。 她不敢深究顾子夕笑意里有几分心动,更不敢去质问他,那晚陪在他身边的女孩是谁。 她很想勇敢一点,做点儿什么事去挽回自己频临危机的婚姻,可她,除了逃避,却什么也做不了。 “爹地,你答应梓诺了哦,今天不走的哦。”顾梓诺双手搂着艾蜜儿的脖子,认真的提醒着顾子夕。 “爹地答应你了,自然会做到,去睡吧。”顾子夕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起身往花园走去——那片火红的指甲花,依然是他心里最热烈的颜色。 …… “你在哪里?有没有想过要找我、要找儿子?” “除了交易,你有没有也把我放在心上一点点?就为了你要的未来,儿子真的可以完全不管了吗?” “想了你五年,你也没有感应到,你是拿定主意不给我一点回应了?”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不太可爱、也不优雅,但和你倒有些相似,性子倔很狠,目的性也强。我,很喜欢。” 站在那片热烈的指甲花前,顾子夕摘了一朵捏在指尖,眼神有些缥缈,有那么一瞬间,竞将许诺的脸和记忆中手掌下温软的身体嫁接在了一起,在身体感觉到微微的发热时,顾子夕狠狠的将手中的花揉碎扔掉——为自己的情不自禁、为自己自语的可笑而恼怒。 这都多大年纪了呢,还毛头小伙子样,对着一片花傻傻的自说自话。 “子夕,那个、那个女孩是谁?”看见顾子夕从花前转身,艾蜜儿鼓足了勇气问出口。 “蜜儿,我们之间,不会因为那个女孩而有所改变;当然,如果你想改变的话,我也不介意。”顾子夕这样的直接,是坦白,也是警告。 “子夕,别这样对我。”艾蜜儿低下头,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让人不忍。 “在梓诺面前,你要象个妈妈的样子,别总是让他为你担心。我还有工作要安排,你身体不好,早些休息。”顾子夕淡淡的说着,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去。 看着顾子夕决然的背影,艾蜜儿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如以往一样的流泪,也没有如以往一样的抱着他试图挽回——曾经的爱人、曾经的夫妻,她是懂他的。 他的身边还没有别人时,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还有机会;他开始这么明显的维护一个女人时,她知道——他们之间,彻底的完了! 与她从恋爱到结婚,十年的时间,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逼他借腹生子,这五年,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他从来不会因为寂寞去找女人,一旦有了,便是心动、便是决定、便是不可挽回。 只是,为什么还肯和自己保持婚姻?是因为对自己还有残余的感情?还是因为梓诺的亲生母亲? 不,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艾蜜儿紧紧的握着拳头,关于爱情的理想幻灭之后,保位的意识便一下子复苏了起来。 …… “宝仪,卓雅的许诺回深圳没有?” “恩,她到顾氏的职位是媒体经理,你通知人力资源部准备文件。” “对,薪水方面空出来,我确定之后会通知人力资源部。” “独立办公室,具体哪间由行政部安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