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着:“自残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 “恩,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艾蜜儿紧紧抱着他,多希望还是当年,她哭一场、晕一场,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她比谁都清楚,是她自己亲手将他推到了别的女人身边,是她自己破坏了他对她所有的爱情——过去那个疼她怜她的子夕,再也回不来了。 “我送你下去,恩?”顾子夕轻声问道。 “好。”艾蜜儿点了点头,松手离开了他宽厚的怀抱——她知道,在没有了爱情之后,这样亲密的拥抱,他不会给自己太久,再久,他又得厌烦了。 爱的时候,他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男人;不爱的时候,他却是天底下最冷酷的男人。 “这件事有多重要,你自己要有判断,不要告诉任何人。有任何事,要与莫律师商量着办。”顾子夕边走边叮嘱着她。 “我知道了。”艾蜜儿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对许诺会有影响吗?” “没有。”顾子夕轻瞥了她一眼,轻轻的应着。 与蜜儿,他有种割舍不下的感情,就象亲人一般,两人的联系,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渗入了彼此的骨血。 就算不爱,他们永远都会是亲人;任何事情,他都会先将她安排好。 之于许诺,爱得失去分寸的现在,却因着少了那份婚姻的承诺,仍然是不同的——他的情绪好坏、他的心思高低,都会轻易的受到她的影响;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那股温馨放松的心情、她若不联络他,他也会想念、会烦燥、会做事没有心情。 他当然知道,这就是爱情。 很多事情,只有爱情是不够的,那种相濡以沫的亲情,有时候是爱情替代不了的——所以,他爱她、他宠她、他信任她,却在家里、公司里的大事上,他几乎从未想到过要与她商量、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两种感情的微妙之处,在蜜儿这简单的一问中,让顾子夕想明幡然而悟——爱情,有时候大过所有,有时候却也渺小得不值一提;爱情,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有时候却又轻鄙得可以随手扔掉。 亲情,有时候可以忽视到没有,却每在关键时候,不由自主的选择却是亲情;亲情,是深入骨血的,就算轻鄙厌弃到不屑一顾,却无法从骨血里清除掉。 思及至此,顾子夕不禁微微心惊——他与许诺的爱情,原来竟如此脆弱。 些许小事,他事事以她为重,不许她受了委屈;却在大事如斯上,他竟从来没有考虑过她。 ………… 艾蜜儿看着自许诺的问题问出之后,便一直沉默的顾子夕,心里暗暗难过——他是不喜欢自己提到许诺的,他是不希望自己曾经爱人、妻子的身份,会让她尴尬吧。 “子夕,那,我就走了。家里的事情,我会安排的。”艾蜜儿低低的说道。 “恩,路上注意安全。”顾子夕点了点头,看到艾蜜儿上了车后,便转身往回走去。 “许诺,你们睡了吗?”刚才的想法,让他心里有些发堵,人还在电梯里,便给许诺发去了信息。 “正在睡。”这是许诺回过来的信息。 “对不起。”顾子夕这次没有因为她的调皮和幽默而笑,只为自已与她这脆弱的关系而低落。 对不起,为了她因他而受的委屈与尴尬;对不起,为了他终究没有将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曾经他以为不是这样。 良久时间过去,许诺没有再回信息过来。 顾子夕轻轻叹了口气,打开家门、收起电话、连澡都没洗,便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第三节周一?注定的惊心动魄………… 第二天,周一。 “顾梓诺,快起床,你再赖床,我就去上班不管你了。” “顾梓诺,你要是害我今天迟到,我就拍死你。” “天啦,你难道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好吧,谁让我答应了你爹地呢。” “ok,小乖乖,你现在去刷牙洗脸吧。” ………… “许诺,你这里没有我用的牙膏。” “许诺,你看衬衣都皱啦。” “许诺,我好了,你怎么还没好?” “许诺快点儿,我要迟到了。” “许诺,今天我上幼儿园要是迟到了,看我不掐死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