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商人有办法,让我们做医生的用两天时间买齐这些书,再制做好配套的腰封,还真有些为难。”季风笑着说道。 “你让我拿着刀去给人做手术,我也做不到。”顾子夕也笑了,抬眼环顾着温馨而喜庆的包间,感慨的说道:“这样的婚礼,才是自己的。” “你和许诺,将来也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季风沉眸看着他,若有所指的说道。 “恩。”顾子夕的眸子微微沉了沉,淡淡说道:“酒放在后备箱,我去拿进来。” “好。”季风轻挑了下眉梢,没再多说什么。 “许诺那丫头真是和我说晚了,我那些藏酒还真只剩下这么两瓶了。”顾子夕将酒放在桌上,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就这两瓶,也够我们吃惊的了,一瓶几万,我们这些穷医生,平时哪里敢喝。”季风看见顾子夕拿进来的酒,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说他有私人藏酒,他估摸着三四千一瓶,也就顶级了。 而这大瓶的拉菲,看这年份,差不多是2万到4万的样子,光这两瓶酒,可能就是七八万,比这整个酒席还贵。 “在家里放着就没价值了。”顾子夕摇头笑笑:“你们结婚,正赶上我现在这状况,我还真不好意思面对许诺。” “现在公司情况还顺利吧?回家也很少听许诺说公司的事情。”季风轻声问道。 “基本能够正常运转了,要缓过气来,大约还要个半年的样子。”顾子夕淡淡笑着:“你在这里准备吧,我去接她们。” “好。”季风点了点头。 看着顾子夕离开的背影,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思索——如此的年纪,在经过这样的搏奕后,撑起一个企业,除了能力之外,还要毅力和坚持。 他有如此心性,对许诺也算用心,现在又已离婚,为何不肯与许诺更进一步?是家族原因还是其它? 或许,豪门的生活,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看不懂的吧——一瓶酒,已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而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拿不出手的礼品。 即便他对许诺是认真的、即便他们有机会走进婚姻,如此之大的生活差异,他们能和谐、能幸福吗? 或许,他们只适合恋爱、并不适合结婚;或许他和许诺也都看到了这样的差异吧。 ………… 顾子夕接到许诺和许言过来的时候,季风已经换上一身正装:酒红色的绸面衬衣、黑色的西裤,少了医生的冷冽、多了新郎官的喜庆。 许言今天也是一条酒红色的蕾丝立领旗袍裙,稳重而饱和的颜色,将她原本白晰肌肤衬得质感透亮;蕾丝的贴身设计,让她通身婉约的气质里,又透出古典而娇俏的贵气来,加上低散的盘发、通透的妆容、潋滟的眸子里,流动着新妇妩媚的风流之态,站在季风的身边,美得娇俏而不真实。 “许言穿红色好漂亮。”许诺呆呆的看着姐姐,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这话应该新郎说,你这当妹妹的就免了吧。”顾子夕笑着拉着她往外走:“季风、许言,我们去楼下帮你们带客人。” “辛苦了。”季风点头笑笑,看见他们下去后,低头看着许言,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今天很漂亮。” “说是随便弄一下就好,临到这天了,心里还是期待又紧张。”许言温柔的笑着:“我以为我很豁达了,原来还是不能免俗。” “出嫁是一种心情,仪式是一种交付,有过仪式和没有仪式,心境肯定是不同的。”季风看着她,暖暖的说道:“即便是简单的,那也是需要的,也是一个男人,该给一个女人的。” “恩。”许言温柔的笑着,看着这满室的红、看着季风满脸的温柔、心里一股暖意慢慢涌动。 “那是什么?”许言的目光停留在餐桌的蓝封书本上。 “你刚出版的漫画,《会飞的猪》,书是顾子夕让人在各大书店搜来的,腰封是他临时找人设计制做的。”季风揽着她的腰走进去,拿起一本书递给许言:“顾子夕是个很用心的人,而他用起心来,就特别能打动人。” “多我们觉得困难的事,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叫事。所以,也养成了他们自信、想到就能做到的风格。”许言用手轻轻摩挲着立体凹凸的腰封,感叹着说道:“所以遇到顾子夕,加上他的几分用心,许诺算是完了。” “顾子夕碰到我们许诺,他不也完了?”季风笑着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