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天都没痒了。”顾梓诺大叫,却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可是现在就痒啊。” “我们去用热水敷敷,换身衣服!”顾子夕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将他抱起放在地上,牵着他的小手,放松的往病房走去。 而他每进来一次,艾蜜儿的心跳速度就会发生一次变化——他知道,她在怕他。 他不能用对付钟意一样的手段去对付她,但他是顾子夕,他绝不容人这样的欺骗。 眸子里的冷意,直直的打在艾蜜儿的脸上,即便是闭着眼睛,她也清晰的感觉得到——心跳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顾梓诺,拿衣服和小毛巾去卫生间。”顾子夕温柔的说道。 “好的。”顾梓诺点了点头,便松开了顾子夕牵着的手。 顾子夕走到床边,伸手将心脏监测仪的声音给关掉—— “妈咪——”声音刚关掉,顾梓诺条件反射似的大叫一声,回过头来。 “没事,你妈咪听了这声音自己也有压力,爹地把声音关掉,让护士阿姨看着监测仪就行。”顾子夕看着儿子温柔的说道。 “爹地真聪明。”顾梓诺长长吐了口气,又转过身去,惦着脚取自己的衣服。 …… 顾子夕淡淡一笑,贴唇在艾蜜儿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你一直这么病着的话,我就把你送到重症监护室,当植物人给养起来。” 艾蜜儿紧闭着的睫毛猛然一阵抖动,虽然戴着氧气罩,呼吸仍显得格外的急促。 “所以,你仔细想想,是快些好起来,我们好好儿谈谈;还是继续在这儿躺着。”顾子夕的声音轻轻的、却冷冷的,别说以往的温情,连对一个普通病人的怜惜也没有。 艾蜜儿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心跳的频率却慢慢的稳定下来。 顾子夕冷冷一笑,站直了身体,转身往洗漱间走去——病床上,艾蜜儿苍白的手,紧紧的捏了起来,不停的颤抖中,根根青色的血管被包裹在白得透明的肌肤里,再无一点美感。 …… 是夜,顾子夕坐在靠椅上,将儿子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睡觉——虽然告诉他要学会自己面对,可听了许诺失控的、带着哭音的喊声,对儿子,他仍然是心疼的。 抱他在怀里安睡,希望让他多些安全感,多少弥补一些白日里的极度恐惧。 而感受着儿子趴在怀里的柔软与弱小,不禁也反省自己——这样的教育,是不是太残酷了? 只是,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必须是强大的。 “梓诺,别怪爹地,爹地希望你快乐、也希望你强大。所以,在正常享受童年生活的时候,该你去面对的事情,你就自己面对吧。”顾子夕伸手轻抚着儿子的头,将唇落在他的额间,久久没有离开。 温柔抱着儿子在怀,想起那个怯怯的女子,第一次,心里带着平静和温暖——有一种感情,只适合用来怀念:就像他对她; 有一种感情,一定要长相厮守:就像他对许诺。 …… 第二天,顾氏。 “许经理,你终于来了。”看见许诺,黎丽和戚小雨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不过是请了一天假,怎么叫终于。”许诺笑着摇了摇头。 “许经理,早啊,休息了一天气色好多了。”齐微站在门口,看着许诺微微笑着。 “齐经理早,你也一样。”许诺淡淡点了点头。 “我可没有你好命,你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我在这里都快被逼疯了,昨天干脆就睡在这儿改案子了,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呀。”齐微笑着,话里话外,都表达着自己很重要、自己的案子很被看重的意思。 “齐经理是能者多劳,听洛总监说,今天两个案子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