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情是永恒的。 是的,只有亲情是永恒的。 如顾子夕对她,无论多少埋怨与责怪,他对她始终不忍心伤害;这是血缘的母子之情; 如顾子夕对艾蜜儿,无论多少失望与恼怒,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始终不忍心放手;这是相濡以沫的伴侣之情; 在这样以血缘、以时间堆积起来的感情面前,她们所谓的爱情,显得多么的单薄与脆弱——若没有交易的开始,或许她能仗着自己的年轻美貌多些任性与自信;而在那样的开始之后,她又如何能够相信,再遇到什么事,他能够毫不犹豫的信任她? 没有信任的爱情,即使她不逃开,他们又能走多远? ………… 看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天空,许诺将身体往沙发里又窝得更深了些,慢慢的将思绪放空…… 与郑仪群的相遇,并没有让她在对顾子夕的感情上有什么改变——决定放手、决定分开,是她想了又想的决定,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态度而轻易的改变。 而与郑仪群的相遇,却让她更清晰的看到了她与他的家人之间的距离——在她们面前,她总是被动的那一个;在她们面前,她们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高贵,总是让她自惭形秽。 她也想自信的,可她真的没有底气啊! 很没用是不是?很让人泄气是不是? 这样的许诺,连她自己都开始反思起来——似乎,在遇到顾子夕之后,她变得越来越不自信了。 好吧,许诺,不是已经分手了吗?现在你们就是两个平等的人,不许你再自卑、不许你不自信——那样的许诺,让人很讨厌,知不知道! “知道了,不许讨厌自己。”许诺将脚高高的翘起,在玻璃窗上印下一个重重的脚丫。 看着玻璃窗上可爱的小脚丫,许诺孩子气的笑了——那纯然的笑容里,仍不见往日的简单的快乐。 ………… 第二天莫里安和张玲走,没有来和许诺打招呼,许诺也真如她自己说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在房间睡得早餐和午餐都没有吃。 没吃早点也就算了,顾子夕知道她在没有工作、也没有人喊她的日子,习惯睡懒觉的。 只是这连午饭也不吃,也就睡得太过了。 顾子夕不放心,打了电话没人接、敲了门没人开门后,便让服务员拿了门卡开了门。 外厅是没有人的,顾子夕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她整个人象虾米一样蜷在沙发里,被子的一角缠在腰间,而大半却掉在地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许诺——”顾子夕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轻轻喊了一声。 “恩……”她也低低的应了一声,只是眼睛不见睁开,而手却伸了出来开始乱抓。 顾子夕轻轻摇了摇头,将地上的被子拽起来帮她盖好后,她才连刚才伸出来的手一起,把自己全塞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蜷缩成一团的身体,让她看起来那么的小、那么的软、那么——让人心疼的没有安全感。 顾子夕看着她熟睡的脸半晌,站起来连人带被子把她抱到了床上——而回到床上的她,仍然以这种蜷缩的姿式睡着,紧抓着被子的手,一下也不肯松开。 看得顾子夕眸光一片暗沉,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在他们爱情的开始,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以至于越往后走,他们的路越难。 许诺,是怪我不好。 多希望,遇到你之初,就知道是爱你的;多希望,没有那么多的羁绊,能够简单的爱你。 第二节,竟标?公司中标 顾子夕在她睡过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沙发上还有她身上余留下来的暖意、还有他们彼此都习惯的薄荷香味儿——那样温暖、那样熟悉,让他沉醉其中,就像拥抱着她在怀里一样。 他们就这样一个睡着、一个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子照在床上,似乎被这样的光线照得极不舒服,许诺轻哼了一声,抓起被子将整个脸都蒙了起来。 而顾子夕的电话,在这时候恰恰响了起来:“你好,顾子夕。” 顾子夕? 许诺一愣,慢慢掀开了被子,玻璃窗前,逆光中的顾子夕,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子夕?”许诺轻喊了一声。 正在讲电话的顾子夕,在听到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