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景阳接过话说道:“我们计划明年初,将公司各品牌拆分运作,成立独立的品牌事业部,欧阳主要负责公司整体营销策略和各品牌资源的分配和市场规划。工作细节方面我们之前已经有沟通,我就不再重复了。” “在品牌拆分前的这下半年,公司要做的是找到每个品牌事业部的独立负责人;而欧阳你要做的是:用业绩在公司建立自己的权威和威信。”景阳看着欧阳,认真而诚挚的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我在‘相宜’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将一个5000万营业额的公司,做到8000万;店铺数量由20家增加到55家;而且,新店盈利周期,也从7个月做到了5个月。这些数据,景总应该知道。”欧阳的眸光微闪,傲然说道。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请你来。”景阳看着他笑了笑,话锋一转,沉声说道:“欧阳上任的第一个目标,让‘相宜’在市场上消失;第二个目标,公司新代理的品牌,市场部安排在10月做上市推广,欧阳到时候做第一个品牌事业部负责人,让新品牌达到我们的合约计划。” “这两个目标达到了,明年结构变化后的职位定位,便是水到渠成。”景阳沉眸看着他,一直温润的眸子里,现在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这个……没问题。”欧阳点了点头:“‘相宜’的事情,还有两个月即可。” “好,你要什么资源,公司都会支持,但是唯有一点,要看到我想要的结果。”景阳与许诺对视了一眼,看着欧阳沉声说道。 “当然。”欧阳的眸光微转,手指轻叩着桌面,轻轻点了点头。 * 在欧阳出去后,景阳对许诺说道:“顾东林的资产基本已经被掏空了,大部分被欧阳做了浮夸的投入;小部分被他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现在是要逼他破产吗?”许诺问道。 “是的。”景阳点了点头。 “然后呢?”许诺突然问道:“子夕要做到什么地步?” 景阳沉眸看着许诺,半晌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家散,人亡,一无所有。” “家早就散了、马上也一无所有了,等他出来也六十多岁了,一定要人亡吗?”许诺轻怕问道。 “为了顾东林,子夕几乎十年未去给他父亲上坟;为了这场报复,他冒着顾氏几乎真破产的风险将他逼出公司;为了这个目的,他忍痛离开你和梓诺、抛弃优越的生活、放弃自由,呆在那种地方。” “所以,当我想劝他就此罢手的时候,想到他付出的这些,就再也说不出口。”景阳看着许诺沉声说道:“许诺,我拜托你,多理解他。”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而已。”许诺深深吸了口气,给了景阳一个坦然而从容的笑脸:“好了,欧阳这边你负责跟进,市场的工作我可以重新承担起来了。当然,伽蓝的上市也在10月,莫里安又要忙结婚,所以我大部分精力,可能还是要放在伽蓝上市的事情上。” “没问题。”景阳沉沉看了她一眼,打电话让谢宝仪将这两个月的工作报告拿进来后,便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 只是,一定要人亡吗? 景阳那样坚定的劝许诺理解,他却也担心子夕会因此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在这一局下了数十年的棋里,每一步都变幻莫测,只有结果在他们的控制里,而过程,从来都是顺势而变。 以至于每一次顾氏的危机,他们都拼尽全力才能挽回;以至于每一次子夕的危机,他们明知而不避。 子夕,这样真的值得吗? 景阳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心里矛盾着,只是在子夕抱过小女儿后,仍赶回了法院出庭,让景阳根本不做劝他放下的打算。 做为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走过来的兄弟,只能帮他谋划、尽量减少危险。 景阳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打开桌面堆积的文件,一个一个的批复起来——其实,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生性喜爱自由,开个餐厅、偶尔下厨做做菜;或者带着家人全世界的旅行,都是他想做的事。 只是,理想的生活,谁又能轻易的拥有呢? 身为儿子、丈夫、父亲、朋友、公司老板,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