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的还不在此——为什么顾子夕在任何境况下,都能将公司做活做大;为什么他会把父亲留下的一个运行良好的公司给做跨。 难道他顾子安天生不如人? 难道真如母亲所说,他不适合做生意? “我怎么这么没用!” “爸爸现在坐牢,我又把他的资产给败光了,他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压力,又内疚又难受、又自卑又自厌,抱着头坐在路边哭了起来。 * 在欧阳的强势打压下,‘相宜’还是没有熬过去宣布了破产;而顾东林自那次在探监室晕倒后,便中了风。 在律师的帮助下,申请了保外就医的手续,却也只能口眼歪斜的躺在床上——每每看到顾子安,病情便加重一分。 所以顾子安请了特护看护他后,也不去医院看他了。 直到公司破产清算完毕,顾子安也没钱再请特护了,只得将他接回了家,然后请了个便宜的阿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对于看病用药,却没那么在行——于是,他的病情,便是渐次加重了。 而他自己,除了借酒浇愁外,再没有振作起来过。 * “景阳,替辛姨和子夕说说行吗?子安他现在……”看见儿子颓废成这样,辛兰不得不拉下脸,去gd。n公司求景阳。 “好,我下个月去看子夕就和他说。”景阳答应得很爽快,一脸温润淳和的样子,任谁都会相信,他是真心要帮忙的。 只是辛兰不是别人,而是了解他们至深的人。 辛兰看着景阳,轻声说道:“景阳,你觉得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辛姨,你知道子夕对你的愧疚一直很深,我若去和他说,他一定无条件的帮子安。但我不是子夕,我心疼子夕这么多年的付出、心疼他连老婆孩子都不顾的一头扎进牢里,只为少时的伤害他跨不过去。” “所以您既然找到我,那我就背着他提个条件,这事儿您以后也别和他说,如何?”景阳听了辛兰的话,眸光不禁微微沉暗,冷声说道。 “好,我答应你。”辛兰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公司接下‘纯色’固然是为了打击‘相宜’,也是为子安所准备的,我会把‘纯色’转到他名下,让他在一个良好地起点上重新开始。” “但他在‘纯色’赚的钱,一分都不能补贴给顾东林——至于他要养自己的老父亲,他有别的法子和资源,我们一概不过问。”景阳看着辛兰,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辛兰爽快的应了下来。 “另外欧阳在‘相宜’做假帐、空帐运转的证据,你让子安提供一整套给我,我要把这个人送进监狱。”景阳继续说道。 “这个也没问题。”辛兰点了点头。 “以后子安在经营中遇到任何问题,从gd。n都能拿到资源;以辛姨你的才能,只开一家花店,显然是浪费了,我倒建议辛姨回去帮子安,这样他也可以少找些gd。n的麻烦。”景阳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将辛兰送到了门口。 “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你说的两件事情,我现在就给你去办。你替我谢谢子夕,他对我和子安的照顾,我一直是记得的。”辛兰沉眸看了景阳一眼,转身快步往外走去——历经生活打击的她,背影依然挺直,让人不得不敬。 * 第二天,辛姨却打电话来说——子安不同意不管父亲,也不会向他们提供欧阳犯事的证据。 “哦?”景阳轻噫了一声。 “那是他父亲,我也逼不了他;至于欧阳犯罪的资料,给我三天时间,我能提供。”辛兰沉沉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先这样,我下周会去看子夕,到时候我再问问他的意见——这周许诺去看过他,或许,他会有所改变。”景阳的眸光微闪,淡淡说道。 “……景阳,顾东林确实不值得人同情,但……他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辛兰叹息着说道。 “恩。”景阳轻应一声,没有再说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