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冒出冷汗,将陈锦死死挡在身后,这醉汉分明是想调戏她们姑娘。但是这醉汉人高马大,又喝多了,岂是她们几个人能对付的,音夏心思转念间对陈锦道:“姑娘,这里危险,咱们快走!” 陈锦看着那醉汉,虽满身酒气,那眼神却分明清醒得很,哪里像是喝醉了!对方根本是冲着她来的! 陈锦没有回答,见那壮汉一抓不成,又扑将过来,还未走近,被从人群中窜出来的东远及几个长随制住。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壮汉自恃武功,与东远等人拆了几招,但最终寡不敌众,重新被压制在地。 东远走到陈锦身边,问道:“姑娘没事吧?” 陈锦摇摇头,看了地上的壮汉一眼,道:“把人带回去好好审审。” 她这句话说得极轻极淡,就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会否有雨一样。东远静静听着,注意到她用的是审而不是问,也不是其他,这个字透露的讯息让东远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怪异感。 眼前的陈府二姑娘眼神太过平静,口气太过淡然,仿佛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早已了然于胸,故而才能这般平直无叙的说话。 东远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只看见一双如秋水般沉静的眸子,表面风平浪静,心中却忍不住去猜想那平静眼波的后面是否是怒涛翻滚。 东远微怔,应了声是,回身指挥几个长随将人押了带走。 外围看热闹的人群只当这醉汉想调戏哪家小姐,被赶来的护院长随抓住带回去严惩,待抓人的与被抓的都走了,人群便也散了。 被这样一闹,自然是再没逛下去的心情。 更何况陈锦本也不是来逛街的。 一行人回了客栈,陈锦带着音夏瑞儿回了屋,东远自然带那壮汉是去见陈珂了。听说慕家那位三公子还未走,正好,便让他们一同见见。 “姑娘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回了房,音夏伺候陈锦换了衣裳,开口问道。 陈锦看着她,以眼神询问。 音夏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有人想害姑娘?我总觉得今晚跟白天的事都太过凑巧了。如果真是这样又说不通,因为姑娘平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到底是谁想害你?” 陈锦还未说话,瑞儿先叫了起来,“有人要害姑娘?!为什么?!姑娘人好怎么会得罪人呢?!” 陈锦走到桌边坐下,示意瑞儿稍安勿躁,瑞儿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桌边替她倒了杯热茶,陈锦双手捧着茶杯暖手,声音淡淡的,“待大哥审完那醉汉再说吧。许是我们多心了。” 音夏听罢没再说话,只是心中仍是不安。 似乎自姑娘从狱中回来,便灾祸不断,如今手还没好又伤了脸。今晚若不是东远在,估计又得出事,音夏越想越怕,心想以后得让姑娘时刻在自己视线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陈知川与陈珂因为陈府的生意常年游走于各地不假,但审人这种事还是头一遭,故不知该从何下手。 一旁慕云阴大概也料想到了这一层,对陈知川拱手道:“伯父若不介意,便把人交给我,我慕府别的没有,审讯室还是有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