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的行了礼,才出了帐子,便去找墨斐然。 墨斐然正陪在母亲身边,宁滔给墨夫人行礼,墨夫人疼他跟疼亲儿子似的,把人搂在怀里问了好一阵,才放两人离开。 宁滔一走出来,忙把墨斐然拉到僻角处,神秘兮兮的说:“我看见那个姑娘了。” 墨斐然看着宁滔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皱眉问道:“哪个姑娘?” “就是那个啊,”宁滔越说越小声,最后让墨斐然附耳过来,“就是把自己丫头推到井里去的那个。” 墨斐然眉头皱得更深。 佛门本该清净,没成想那人竟还没离开,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来,莫非真不怕别人知晓她做的那些事? “现在怎么办?”宁滔问。 “什么怎么办?” 宁滔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这个女的把自己丫头害死了,万一又去害别人怎么办?”想起当日陈淑把人推下井时那冷漠的表情,宁滔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墨斐然见他吓得不轻,很想笑话他两句,但见他脸色苍白,终于作罢。 “只要别惹到咱们,咱们可以不用管。” 宁滔听了这话,安静了片刻,“她…应该还没嫁人吧?”若是嫁了,那她的夫婿得有多倒霉啊。 墨斐然冷笑一声,眼睛里折射着冷光,一字一句道:“这种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宁滔又打了个冷战,这次是因为墨斐然森然的语气。 两人边说话,边往另一边走去。 其实也没有目的,只是总归比呆在帐子里要好。 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后院,好巧不巧,恰恰走到那丫头丧命的井口附近。宁滔想起当日的画面,想起陈淑身上那被血染红了的衣裳,为那无辜丧命的丫头伤感起来。 墨斐然看他一眼,“收起你的烂好心。虽说咱们府上是没有这种事,但其他府里每天都有此类事情发生,你若要伤感,可伤感不过来。” 宁滔知道他说得对,但心里仍是免不了的唏嘘。 “我方才好像看见二太子来着。”墨斐然淡淡的转了个话题。 宁滔见过二太子,但也只是见过,他跟墨斐然不同。相府里出来的公子文能辨群臣武能上阵杀敌,好几年前便被皇上亲点了进宫陪太子读书,如今长到十八岁了,也领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常在宫里走动,自然认识的人多。 宁滔最佩服墨斐然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宁家也喜见他同墨斐然在一处,想着沾沾墨斐然的才气,也不贪多,只要一半儿就好了。 宁滔奇道:“二太子也来听法会?”虽说也不是不可能,但太子府整日那么多事,难为他还能挤出时间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