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昀坐在那烟雾后面,一张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润如玉的笑。 “在下见过几位姑娘。”他起身,拱手打揖,端的是礼数周全。 陈锦等人回礼,陈珂道:“让二公子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元昀笑着,视线在陈锦身上停留片刻,随即道:“都别客气,快快坐下。” 几人依着辈份坐了,元昀亲将煮沸的水倒进茶碗里冲泡,一边说道:“多日不见,二姑娘似乎清减了。” 陈锦微微欠身,“多谢二公子挂怀。” “宝华寺一别,这竟是我与二姑娘第一次见面。” 这话说得尤为亲腻,陈锦不好答,索性便不回答了。 元昀似乎也不在意,又说:“贵府的事我听子容说过一些,还望姑娘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忧心。” 陈锦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心肠,脸上神色也是淡淡的,“多谢二公子挂怀。” 元昀教她这话一噎,终于转头去跟陈珂说话了。 他们说的是皇上寿宴当晚遇刺一事,听元昀说来,当时的场面只怕十分凶险,面对着亲生儿子的刺杀,皇上震惊得忘了躲闪,若不是四太子及时出手,只怕皇上早已不在人世了。 这些皇室秘闻,陈锦等人实在是不便听,但见元昀正说到关键处,便也没有起身告辞。 元昀最后说了一句:“元庭的剑上有毒。” 陈锦抬目,手中的茶杯突然滚烫起来,“二公子说什么?” 元昀见她总算与自己说话了,忙道:“元庭当日刺杀父皇的剑上渗了毒,好在元徵身强体壮,否则恐怕到如今还昏眯着。” 陈锦觉得手有些抖了,她忙又稳住心绪,说道:“大公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皇上。四太子如今可醒了吗?” “昨日方醒。”元昀说,“初时在宫中疗养,后来不知为何他非要回自己的宅子,说在宅子里将养得更好些,父皇本不放心,却也是拗不过他。这个弟弟呀,什么都好,就是太犟了。” 陈锦又问:“毒素是已经清除了吗?” “还有些毒性残留在体内,大夫开了方子,照如今看,只要按着方子吃药,很快便能好了。” 想起寿宴当日的场景,元昀如今还有些心有余悸。 元庭简直就像个疯子,偏偏看上去却那样冷静。 举着剑直直朝父皇去了。 当时他与元徵和元修皆在父皇下首,但只有元徵反应最快冲了上去,便是连向来冷静过人的元修也慢他一步。 元庭最后被侍卫们制服,按在地上时形容已非狼狈二字能形容了。 披头散发的样子,像地狱来的鬼怪,让人不愿再多看一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