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赌得很大。 陈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晚李世海喝了酒,酒气熏天的冲回来,陈淑已经睡了,她晚膳没有吃好,新来的厨娘仍是不合她的心意,她大发脾气,将厨娘狠狠训斥了一番。 厨娘似也有气,竟当着她的面甩了勺子走了。 陈淑追出去时,哪里还有厨娘的身影。 顾自生了场闷气,便上床睡了。 李世海回来时已是二更时分,陈淑被他吵醒,立刻闻到一股酒味,便下床去扶他。 哪知李世海一把将她推开,嘴里念念有辞,“你是谁呀?别挨着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娶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 陈淑脑子一懵,“相公,你在说什么?!” 李世海却是不理她,自顾自地倒在床上,很快便鼾声震天了。 陈淑躺在他身侧,一夜未眠。 第二日,要债的便上了门。 陈淑长这么大,从未遭遇过如此狼狈的时刻,当下又羞又恼,让李世海赶紧拿钱出来还给人家。 李世海早把陈锦给的两千两一并输了,哪有什么钱,最后无法,只得将他们现住的这处宅子抵了出去。但这宅子也不是他,若那些要债回去后发现这件事,一定不会饶了他。 想到此,李世海心里更慌,带着陈淑,连夜收拾了一些细软,躲到乡下去了。 陈淑过不了清贫的日子,日思夜想,只有重新回来陈府,才是她唯一的生活,所以这便来了。 她许久没喝过正经的茶了,连在府里时随时都能吃到的点心都没尝过几块,也不知是不是饿极了,陈锦来时,她已把几碟子糕点给吃光了。 陈淑拿帕子擦擦嘴,站起身来,朝陈锦见礼,“二姐姐,好久不见。” 陈锦在主位上坐下,才道:“点心和茶可还合心意?” 陈淑一听,喜上眉梢,回道:“从前在府里的时候便能常吃到,如今不常吃了,倒觉得好吃了。” “那便好,”陈锦道,“妹妹今日来可是有事?” 陈淑脸色一正,福身道:“妹妹如今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望姐姐替帮妹妹一把。” “水深火热?淑妹妹为何会这样说呢?”陈锦不明问道。 陈淑险些落下泪来,一五一十地将李世海的种种劣迹说出来,包括他对她动的那些手脚,她如今分明在孕中,他却也不管她,任她在乡下的破屋子里自生自灭,整日里只知道去赌钱。 陈锦听罢,思忖片刻,说道:“可当日是你自己要出府的,你已不是陈府的人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