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冷笑出声,“好,好你一个玲珑佳人。” 此时的林珑拿着那两千八百两的银票,倒是满意地很,还给了五两银子的打赏给匪石,匪石拒不收,最后还是在林珑瞪眼下将这赏银收下了。 林珑再打算盘的时候,这剩下来的三千两银子俱都是筹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姐,你也太要强了。”林琦撇了一眼,“这姐夫乐意帮你,你接受就是,就快是一家人了,还要分什么彼此?” “你懂什么?” “就你懂?” 姐妹俩互瞪了一眼,林琦就踢了一下凳子,嘟着嘴回房,这欠着高国舅与欠着叶旭尧能一样吗?好不容易才有点家底又要掏空,她能不气吗? 林栋温和地看了眼长姐,“姐,这事我支持你。” 林珑摸了摸他的头,“在书院可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林栋一怔,掩下眼帘,“没事,我毕竟是郑巡抚的公子亲自拜托进去的,书院里也没人找我的茬,姐,你就放心好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是白操心了。”林珑将算盘珠子拨好,“就快月底了,这第一个月还要给郑二姑娘与阿绯送银子去,算来我们也没有多少积蓄了。” “现在生意也上手了,接下来我们多卖点,银子还是能赚回来的。”绿姨娘乐观道。 林珑想想也是,遂也不再挂怀这事。 夜里,叶旭尧一回到府里,首先听了匪石说了林珑当三脚金蟾的事情,一细思即知这礼是从何而来的,当即脸上淡淡一笑,她这回总算不那么糊涂了,甚好。 匪石捅了捅匪鉴,朝自家主子的方向努了努眼,似在说:看吧,我可没说错,爷听了只有高兴的份。 匪鉴趁势推了他一把,看这得意的样子真是欠揍。 织锦打着灯笼领着小丫鬟走过来,看到廊下哥儿俩推来搡去的动作,眉尖略略一皱,“爷回来了没?” “织锦姑娘来了?”匪鉴忙站直,“爷刚回来。” “太太找爷过去回话,你给通报一声。” 听到织锦的话,匪鉴不敢怠慢,忙飞奔进去给叶旭尧回话。 没一会儿,换了家居服的叶旭尧挑帘子出现,没有意外看到织锦站在门外,淡声道:“走吧。” 织锦点了点头,尽责地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言语,临近叶钟氏的院子,织锦才小声地道:“爷当心些,太太是为了那六千两的事情,这关系到林珑姑娘。”多的话就不再说了。 叶旭尧斜睨她一眼,没有作声。 织锦也似浑不在意。 到了叶钟氏的屋子,叶旭尧给他娘做了个揖,叶钟氏冷笑道:“这么多礼做甚?儿大不由娘,我还如何能管得了你?” “娘说的是什么话,如果心里不舒服,不如开门见山。”叶旭尧眉头也没皱,他礼数尽到了,受不受那就是他娘的事情。 叶钟氏猛瞪他一眼,把茶盏重重地搁在矮桌上,“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给了林珑六千两银子?” 叶旭尧不意外他娘知道,淡淡地点头,“是借。” 六千两是笔大数目,不过对于主持襄阳侯府中馈的叶钟氏来说,这笔银钱也不是大到离谱,她不悦的是林珑人还嫁进来就使这一手。 再说当母亲的一般都不希望儿子把儿媳妇看得太重,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叶钟氏自然也不能免俗,冷哼一声,“说得好听,借了还能还?我们家还没下聘给她呢?你倒好,上赶着当人家的火山孝子,她到底给了什么药你吃?” 叶旭尧满脸不悦,他娘说得太难听,“我与她并无苟且,一向遵循礼教,并未逾矩。” 叶钟氏是知道儿子禀性的,他说没有就没有,可此刻到底是不悦占上风,“没有逾矩?你会这样帮她?她那店铺开不下去就给我收了,也没真赚到多少钱?还是乖乖地在家待嫁为妥。” “娘名下也有不少店铺,是不是都要收起来?”叶旭尧直视他娘,“这样敢情好,娘什么时候打算收起来,她再收也不迟。”这谈话没什么意思,直接就站起来,“娘,她会还回来的,一码归一码,不就是六千两,又不是六万两。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语毕,不待他娘发话,他即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就出了屋子。 叶钟氏气得七窍生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