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叶钟氏说得极其讥嘲。 叶明恂听得出来,这钟外室跟了他一场,把她嫁了,他并不情愿,遂一直沉默不语。 叶钟氏冷笑一声,“大老爷不愿意?那也行,路嬷嬷,把这对包藏祸心的母女拖下去杖毙。” 这声音一落地,叶蔓芫就哭喊出声,“我不要,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嫁人?”叶钟氏问道。 “对,我嫁人,嫁人。”叶蔓芫忙回话,被打了十巴掌,这脸蛋还在痛呢,真被打死,那痛苦可想而知。 “听听,大老爷,你的女儿选择嫁人呢。”叶钟氏朝丈夫嘲讽道,你不是心疼这女儿吗?可选择这条路的却是你女儿。 叶明恂瞪了一眼没节操的叶蔓芫,这蠢货,她以为叶钟氏会给她找什么好人家,只会把她嫁人为妾,罢了,这对母女还是趁早解决为好,省得再给他添乱子,这么一想开,他道:“夫人做主吧。” 钟外室目光寒凉地看着叶明恂,这男人勾引她做了错事,现在却这样把她们母女撇下,想到进宅前叶钟氏这嫡姐嘲笑她的话,说得真没错,她就是天字号大傻瓜,这十多年来,她得到什么? 私房钱没有,宅子店铺一样也没有,连儿女也渐渐失去,到头来,她只是白忙活了这十几年,一个凄凉的笑容浮在唇角,“叶明恂,我真的瞎了眼找上你。” 叶明恂的心一紧,被妻子看不起是一回事,连个外室也敢嘲笑他,真是胆子肥大了,怒道:“你想找死啊?我成全你,来人……” “大老爷,且慢,既然我都许她一条生路,断然不会在此时打杀了她。”叶钟氏笑道。 叶明恂瞪了眼妻子,理亏的他现在没有立场说什么话,只能做罢恨恨地看着钟外室,这女人长得也没见比叶钟氏好多少,当初他真是瞎了眼才找上她,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前一刻还互相说着真爱的人在这一刻却是彼此仇恨着,爱情或者亲情于他们来说都薄如一张纸,一撕就破。 叶钟氏轻茗了一口茶水,抬眸朝钟外室道:“徐晋亨,你还记得吧?他当初没少给你献殷勤,可你却忙于跟姐夫打得火热,瞧不上他寒门学子的身份,现在人家出息了,就要外放到江南为官,我也不为难你,把你送给他为妾,相信他会很乐意接收你的。” 钟外室一怔,徐晋亨这人她忘得快七七八八了,当年只是陪嫡母到佛堂上香与他有一面之缘,这人就纠缠于自己,可她嫌他穷,他现在发达了?眼睛滴溜溜地转,只要这男人对她还有情,她就还能过上好日子。 叶钟氏把她眼底的欣喜全看在眼里,眼角瞄了眼叶明恂,果然从叶明恂的眼里看到一抹嘲讽,就让他见见其他女人对他的忠诚到底有多少?“啧啧,你没想到她会这么高兴吧?叶明恂,这滋味如何啊?” 叶明恂感觉到一阵狼狈,他养在外十几年的女人对于离开他改嫁他人是这样高兴,这真是讽刺,不过他仍旧外强中干地瞪了一眼妻子,今天他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狠瞪妻子。 可这些动作对于叶钟氏来说却是不痛不痒,半分威慑力也无,以前有所顾虑还会买他的账,可现在看清他龌龊的本质,还会为此有所反应?真当她是傻子吗? 钟外室忙收起脸上的喜意,做出一副悲伤难过的表情。 “得了,你心喜若狂的表情人人都看到了,现在又摆这副表情给谁看?”叶钟氏毫不留情地揭穿这庶妹,似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徐晋亨有个母夜叉似的正妻,他家的四房小妾都得鸡鸣起床侍候主母,不到子时不许去睡,天天如此,还要忍受主母的折磨,所以他家的小妾还有人受不了上吊自尽了呢,也就一张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了事,希望你能熬得久点。” 这最后一句尽是揶揄,果然把钟外室吓得脸色再度发白。 叶钟氏很享受此时这带给她耻辱的庶妹脸上的表情,“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你狠狠地当众羞辱他,说是天下男人死绝了也不嫁他这么个穷酸,据说他曾发誓,终有一天要洗去这污辱,希望你能承受得了他的报复。” “不不不,我不要嫁他……” 这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