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听到父亲这些个疏离的话,俏脸一白之后又一红,她悄然瞥了瞥心上人,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一时间,只能尴尬地站着。 “贝伯父客气了,算来我们也不是外人,还是先上马车吧。”方辩大方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在这儿抛出他与贝明绯的关系炸得贝聿一个措手不及。 贝聿微皱紧眉头,他刚从里面出来,是吃足了苦头的,所以现在只想安安份份地安度晚年,至于东山再起什么的,他没这个心思了,真正是被蛇咬过一次,从此避之惟恐不及。 “老爷,阿辩说得没错。”贝申氏伸手搀扶着丈夫上马车。 贝聿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回连贝朗也注意到母亲待方辩的态度大不一样,这阿辩两字唤得太亲热了吧?他狐疑地看向方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么个人? 贝明绯心下不由得一紧,担忧地看向心上人和林珑,当时为了不让父亲与兄长操心她的事情,她吩咐母亲,干脆一个字也不要提,等父亲与兄长平安出来后,她们再提这事也不迟。 方辩依旧老神在在,温和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贝明绯紧张的面容,示意她放松一些。 林珑也轻拍贝明绯的手,在她耳边道:“贝伯父不是冥顽不灵的人,阿绯,你不用这样忧心。” “阿珑,我紧张,我怕……”贝明绯怕父亲会不同意她与方辩的事情。 林珑轻拥了一下她,“你要对贝伯父有信心,也要相信方辩是个大好青年,他们都爱着你,不会让你的幸福打了水漂的。”顿了顿,“来,你与我乘一辆马车,我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 贝明绯巴不得这会儿不用去看父亲与兄长那可疑的目光,一说起婚事,她就止不住地面红耳赤,大概全天下的女儿家都是这样的吧。 她与如霞先扶行动不便的林珑上马车,随后她才潇洒地上去,车帘一掀一放,人就已经坐了进去。 姐妹俩并排而坐,贝明绯紧紧地握着林珑因怀孕而肉肉的手,“阿珑,你说我爹要反对怎么办?” “你这是杞人忧天。”林珑斩钉截铁地道,“没事自己吓自己的。” 贝明绯仍旧不展眉,对于她来说,方辩现在日益重要,几乎可以与亲人相提并论,这段时间他给了她很大的依靠,让她可以少受一点外在的风吹雨打。 “若爹爹反对,我是不是要与他私奔?”她心想,微掀起车窗帘子看向那伟岸背影的男人,尝过真正爱情的滋味,她才明了,昔日对郑华翰的都不过是迷恋罢了。 林珑一看贝明绯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微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好姐妹就是爱胡思乱想,明明没发生的事情,她偏想到一边去。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笑道:“我前几天收到从苏州寄来的信,郑华翰定了亲事……” “他?”贝明绯一听闻,忙转头看向林珑,“谁这么倒霉,被他看上?” 自从知道这郑华翰是什么人后,加之感情的转移,她现在是丝毫看不上这个伪君子,好在当日他没能娶着权英姿,要不然必是害了权家姑娘。 “也不是什么大官的女儿,信里说是一个六品官的嫡长女,郑夫人颇为喜欢,说是长得好性子又温良贤淑,郑华翰这会儿也没有反对,所以这婚事就此说定,婚礼定在了秋天……”林珑把信里的主要内容说给好姐妹听,最后又道:“我少不得是要做份人情了,好歹当日也受过他家的恩惠。” “他们那哪是什么恩惠?无非是贪了你的名声和好处罢了,不然他们哪有这么好心?郑家一家子都是虚伪至极的人,对了,那个郑南珠呢?她可有许了人家?说到底,若不是你,只怕她现在还‘无脸’见人呢。” 这郑南珠才是那虚伪又恶毒的代表,一提起她,贝明绯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林珑微皱眉,“这个没听说,如果她还没有许到婚事,估计会在这次秀女侯选的名单内,毕竟她爹任着四品官,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