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好半晌,她方才从怀里掏出朱子期给她的那块令牌,伸手抚摸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光处亮出它。 没多时,就有人如凭空出现一般地躬身立在她的面前,“叶姑娘有何吩咐。” 叶蔓君不意外有人的出现,朱子期给她说过暗中派了人马保护她,她转身看了眼那垂头恭立的人影,“我有话要你带回去给你的主子。” “请姑娘吩咐。” 叶蔓君也没有迟疑,径自把想对朱子期说的话都口述了一遍,能让朱子期派来的都是他的亲信,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口信会被他人误传给朱子期。 好半晌,她方才吩咐完,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叶姑娘放心,小的必会传到爷的耳里。” 叶蔓君这才轻轻挥手示意他离开,待这人又如来时那般快消失,仿佛并未出现过一样,她不禁微微愣了愣神,好半晌,方才回神。 躺到贵妃榻上,她把玩着手中朱子期给她的令牌,想着自己那无边的心事。 叶旭融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家长姐躺在那儿想得出神,近前一看是那块写了个期字的令牌,不由得笑着拉了张雕花圆凳坐到叶蔓君的身边,促狭地笑道:“姐,你就这么想他?” 听到自家小弟这调侃的话,叶蔓君张开眼睛看他,用手中的令牌轻轻敲了叶旭融的头顶,“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八道?你看看你手中的令脾上刻的是什么字?我还不知道那朱二爷还给你了这样的定情信物,比那梅花银簪顺眼多了。”叶旭融指着那块令牌乍呼道。 “什么定情信物?别乱说一通。”叶蔓君没好气地教训自家小弟,“这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于我倒是十分有作用的令牌罢了。”顿了顿,她可不想把精力都用在这无意义的对话上,遂凑近弟弟道:“我有事要你去办。” 叶旭融看到自家亲姐这神秘兮兮的样子,顿时来劲,忙拍胸脯道:“要办什么事?姐,你尽管吩咐,我必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叶蔓君倒是不怀疑亲弟的话,遂低声地把心中想法道出,最后还是免不了不放心地道:“可有难处?” 叶旭融微眯眼道:“没有难处,姐,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这就去为你的事奔波。” 有事可办,叶旭融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赶紧起身匆匆离去。 叶蔓君没有阻止他,坐在原处看着自家亲弟的背影消失在眼帘,这次她一定要斩断某些人的念想,手中的粉拳越握越紧。 月黑风高的夜晚,朱子然潜进了这朝廷官衙里面,悄然往叶蔓君的闺房而去,只要生米做成熟饭,叶蔓君还能如何反抗他?到时候这女子还不由得他搓圆捏扁?这世子之位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待得顺利到达叶蔓君的闺房门口,他抬手朝自己人做了个撤退的手势,绣帘已经悄然迎了上来,“爷?” 朱子然一把抱住绣帘亲了个嘴儿后,忙问道:“里面都妥了?” 绣帘本来挣扎不已的内心这会儿已是坚定不已,事已至此,没有她的回头路可走,只要自家姑娘嫁给了朱三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跟着眼前这良人,“都妥了,我按您的吩咐把药粉撒在姑娘喝的汤中,现在姑娘正在里屋睡着……” “那好,我现在就进去。”朱子然的内心颇为兴奋,可脸上却是一片镇定,肖想久已的大美人这回真要落到他的掌中,一想到叶蔓君绝美的脸蛋与曼妙的身材,他感到一股兴奋游走了全身。 绣帘却是在他转身要进里屋的时候拉住他的手,不知为何,一想到他要进去抱自家姑娘,她的心里就泛着酸意,竟然不想松手让他去。 “怎么了?”朱子然诧异地看着绣帘,内心却是早已不耐烦,这女人莫不是想要变卦了吧? 这么一想,他的眸子一沉,只要绣帘流露出一丁点这样的想法,他必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到了这节骨眼,他不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