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子然害死子杰,那证据呢?在哪里?”朱翌试图唤醒发妻的理智,凡事都要讲证据。 朱子然躲闪着嫡母持匕首报复,此刻早已是狼狈不已地离发疯的朱陈氏有数丈远,一边喘着气一边回应,“这是含血喷人,父王,她老早就看我不顺眼,所以这是巧借名目要我死,这才是她的目的,父王,儿子是冤枉的,儿子没有杀害大哥,这是子虚乌有之事……” “好你一个巧舌如簧,我让你再辩,朱子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好,我成全你。”朱陈氏大声反驳,这会儿她显得理直气壮不已,双目仍旧含着怒意地看向丈夫,“王爷,你不是老爱说我发疯吗?好,我今天就把证据亮给你看,到底是我在诬蔑你的爱子,还是你的爱子做下天理不容之事?” 她愤怒地甩开朱翌钳制她的手,大力地拍了三下。 从得到了这消息到现在,她就无法冷静下来,尤其想到儿子的音容笑貌,心底的难过与恨意都直线上升。 朱翌这会儿也无法指责朱陈氏的行为,毕竟绣帘的死还在眼前,这个儿子卑鄙的行为他早已是知晓,再添一桩弑兄的举动,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众人的目光现在都被朱陈氏吸引了去,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只见朱陈氏的人押着好几个人上来,摆明了这朱陈氏在来时就已经摆明了车马。 其中一人是前世子朱子杰的马夫,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显然已经受过刑了,“回王爷的话,是……小的在世子爷的马匹上做了手脚,所以世子爷才会跌落马下……” 再有一人是朱子然的亲信下人,这人现在也是面如死灰,更是不敢看向朱子然,立即招供道:“是小的居中联络找上了马夫做手脚,就是要置世子爷于死地,这样一来,三爷才有上位的机会……” 这一条条证据都指向了朱子然,只见朱子然的脸色大变,这几个人都是关键,当日他早就下令要处决掉,没想到居然没死还让朱陈氏翻找了出来,现在都成了他的催命符。 “王爷,这还不是证据确凿?”朱陈氏冷冷地问向丈夫。 朱翌却是脸色难看地缓缓盯向朱子然,看得后者寒毛直竖,“孽畜,他们说是不是真的?是你害死了你长兄?” “父王……这……这是诬蔑,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朱子然立即反驳,绝对不能认,一认他就玩完了。 “你给我住口,死不承认就能抵消你犯下的罪孽?做梦!”朱陈氏立即大声反驳,此刻的她满眼都是恨意,就是这可恶的庶子断送了她儿子的大好年华。 朱翌这会儿也没有再偏帮这个三儿子,在有力的证据面前,说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这个三儿子必要为大儿子填命。“来人,给我拿下这孽畜。” “父王……”朱子然无力地唤了一声父亲,看父亲冷然的样子,他知道大势已去。 包括朱子期在内,汝阳王府的人都第一时间行动起来拿下朱子然。 朱子然深知他落在父亲的手中必死无疑,顾不上那温文儒雅的一面,当即就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开始反抗,擒贼先擒王,他想要成功突围,就必须要有一个有力的人质,而这个人自然非叶蔓君莫属。 所以他步步逼向叶蔓君的方向。 朱子期早就看出他的意图,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招招封死他的路,不给他绝地反击的机会。 进不得,那就只能退,朱子然在开始为自己筹谋退路。 双方越战越是退出这逼仄的房间,往户外而去,一到了户外,朱子然的境更不利,竟是被王府的侍卫团团围住。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朱翌大声喝道,站在廊下的他此时被火把一照,更显得面容冷峻。 朱子然看了眼父亲没有情面可讲的面容,哪里会弃械投降? 朱陈氏却是不放弃杀死这朱子然,哪怕看到他被困在众人的包围圈中,就连朱子期也只是站在一旁指挥,她是知道这朱子期是怎么想的,反正朱子然已是瓮中之鳖是逃无可逃,省得弄脏自己的手,思及此,她冷冷一哼,果然庶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仇还是要自己来报。 她持着匕首杀向朱子然,速度快到朱翌和朱子期都拉不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