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叶蔓君的提议使得,检查了汝阳王所用的器具,果然找到了毒药的残留,几名府医伙同汝阳城临时征召来的大夫一块儿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药来。 急忙煲了解药喂给汝阳王喝下,看到汝阳王原本黑紫的面空渐渐转为正常肌肤的颜色,一群临危授命的大夫们才松了一口气。 滕侧妃见状,忍不住又是笑又是哭地双手合拾大喊“阿弥佗佛”,多谢诸天神佛的保佑。 一直没有离去的林珑见状,也是脸上大喜地放下心头大石,这样一来,至少叶蔓君不会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是什么灾星,一来名声保住了,二来将来也不会落得滕侧妃的迁怒,对这结果她还是满意的。 “滕侧妃还是放宽心,这表示王爷吉相高照,必能否极泰来。” “承侯夫人贵言。” 滕侧妃这会儿面对林珑是十分客气的,毕竟这年轻的妇人一直守在这儿,这份关心,她还是挺受用的。 两人一时间似乎都不记得讨论婚事因纳妾一事的不痛快。 “还是多得了儿媳妇,要不是她机灵,只怕王爷真的就会……”滕侧妃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林珑轻拍她的手,“现在王爷平安渡过这危险,必有后福,滕侧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没了朱陈氏压在头顶,又没有容侧妃与安侧妃两人随时膈应,其他连侧妃也没混上的夫人姨娘们就更不足惧,本就有感情又患难与共,将来这朱翌痊愈后,只怕真的会独宠滕侧妃一人。 滕侧妃那张徐娘半老的脸容上略有几分羞红,都一把年纪了,说这个到底有几分羞人,不过心下却是十分受用,她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正在这时候,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叶蔓君匆匆进来,先是问了公爹汝阳王的情况,得知情况正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也是念了声佛号,随后把自己审讯的结果呈给滕侧妃。 滕侧妃惊呼,“你说给王爷下毒的是王爷身边的侍女?” “没错,是个叫鸳鸯的侍女。”叶蔓君正色道。 滕侧妃顿时咬牙切齿,她是朱翌最为亲近的女人,对于丈夫身边的侍女那是了如指掌,这个叫鸳鸯的侍女还是她亲自挑选的,容貌也还称得上清丽可人。虽说朱翌是不吃窝边草的,从没有对侍女动过手,身边的女人一律都是有来历且有名份的,但她还是不想在丈夫的身边摆上几个美貌的侍女,就是怕哪天就让那些个贱蹄子爬床成功。 “那她可是受何人指使?”林珑倒是一下子戳中问题的中心。“一个小小的侍女是不会有这胆子向主子下毒,必是有人背后指使收买才会铤而走险。” “对,侯夫人说的是,儿媳妇,这人查到没有?我必要将此二人临迟处死才能消了心头大恨。”滕侧妃握紧拳头发下狠誓。 叶蔓君微皱眉道:“招是招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点说。”滕侧妃现在是受不得半点旁人的迟疑。 “是怀着前世子遗腹子的安姑娘安娇。”叶蔓君这回没有隐瞒,把鸳鸯招认出来的供词大致诉说了一遍。 “居然是她。”滕侧妃微怔地道,随后又笑了笑,“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闯进来,我正愁没有借口打发她,这下子好了,她居然不知死活地留了把柄给我,你们说这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她早就看不顺眼安娇那肚子,好在最后因为叶家施压,丈夫也打消了将这个孽种记到儿子名下的念头,只不过这个差点成了她孙子的孽种却是让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林珑轻舒了一口浊气,同为人母,她就算再同情安娇处境可怜,但涉及到叶蔓君的利益,这可怜之心就要不得了,望了眼病床上的朱翌,这安娇实在令人不齿。 叶蔓君倒是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也没有开口为安娇说上一句好话,在她大喜的日子下药毒害她这新任公爹,安娇自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切都是自取灭亡,与人无尤。 与府里的局势相比,外头的形势倒是严峻不已。 朱子期没有料到事情远比自己所知道的要严峻得多,安家一向在军中颇有脉,安家先祖也曾经是追随汝阳王的军中将领,后来哪怕没了兵权,这安家也是不放弃继续渗透进军中,所以导致现在动乱一起,安家时间迅速地拿下几处要点,把力量分散出去。 惟有他的亲信周英吉暗中奉他的令扑灭了安家点的火,安家在城里制造的混乱是有限的,倒是紧急出城的安家各嫡系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找到五爷没有?”朱子期朝周英吉问道。 周英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有人见到五爷坐在马车上与安家一道退出城外。” 朱子期原本紧绷严肃的脸此时更加却是染上了一层寒霜,联想这一连串事情,他不禁握紧马缰绳,这安家居然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先是毒死父亲,趁乱立朱子佼为世子再继任王位,这样一来,再借m.IyigUo.net